“那是自然!否则我们商会怎能挣到今日这般地位……”说到这里,徐管事觉得自己好似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租下大顺那套院子了?”
“租金便宜。”而且地段、大小、格局、采光、通风,无一不好。
“哎呀,真是人小胆大。”徐管事低声道,“你要是不想住那里,我另外给你介绍……”
燕三郎笑了笑:“不必了,租金就可以给我壮胆。”心里却想着大顺方才的话。
如果刘一召是肺痨而死,那么的确算不上暴亡,大顺拒不承认院子是凶宅亦有道理。自己带着千岁住了进去,魔女并没有察觉到房子本身有什么异样。
或许,这宅子根本没有问题,也不算凶宅吧,只是让他拣了个小漏。
……
杨衡西走上二楼,见到马掌柜正坐在案后奋笔疾书,他扬了扬眉毛:“老三。”
马掌柜一抬眼,有两分愕然:“大哥,怎么提早回来了?”说着,就站起来亲自给他斟茶。“雅集办得如何,峰长他老人家可满意?”
一提起这个,杨衡西就面色阴沉,占过马三掌柜的椅子坐下:“不好。”
“怎么?”马掌柜有些紧张。
“巫贤峰请来的戏班子据说是个新班子,叫什么玉桂堂,但演得比往年找来的都好,博了满堂彩,掌声前后四、五次,戏子们都出来谢幕两三回。”
马掌柜“呃”了一声,不知说什么好。“巫贤峰出了风头,梅峰长想必是不大高兴了。”
“那可不是?”杨衡西脸色不好看,“最糟糕的是雅集的夜宴由我们承办,结果宴后有七十余人出现中毒症状。”
马掌柜大惊,一下子站了起来:“不会吧!”
“用药及时,还好没出人命,但跟去雅集的许多女眷抱怨,一整晚都在泻肚。”
马掌柜:“……”
这事儿摊大发了,那可是“雅”集!
出了这种麻烦,跟“雅”字还能擦得上半点边儿吗?
杨衡西用力揉了揉眉心:“后厨检查,最后发现是错买了毒覃来做菜。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完了,但峰长被宗主传唤,回来以后把我大骂一通,说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从未这般丢脸。”
“是意外还是人为?”
“查无实据,但我总觉得不似意外。”杨衡西沉声道,“雅集只用新鲜,果蔬菜肴当天买办,进货那人都干了二十多年,经验老道,又只走最可靠的老渠道,怎么临到晚宴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