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指尖动了动,摩挲着手背,瞥了眼胡生,阴恻恻地让他自己把小孩带走,处置好。
周乐音左想右想也觉得不对劲。
顾止他懂?这句话是何意?她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顾止藏在深处的秘密以及伤疤。
但顾止没有主动说明,从这里一直到定国公府,两人都是默默无语。
像是知道顾止有心事,周乐音没有再像往常一样说一堆话让顾止听,她有点小心翼翼,怕无意间戳到顾止的伤口。
但在周乐音走时,顾止突然叫住她,语气依旧平稳:“其实你不用这样。”
不用这样小心翼翼,也不用这样谨慎。
那些都是过去,血肉模糊的伤口早已结痂成了厚厚的茧子,不再脆弱不堪一击,这些厚厚的茧甚至比先前的肌肤更要坚韧,它可以承受住更重的伤。
如果她想听,想知道,他现在甚至可以毫无波澜的,平静地把关于他过往的一切讲述给她听。
周乐音回头看他,看见他紧紧攥着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了,我下次会记住的。”周乐音重重点头。
她举起手中的云白膏,朝顾止笑,“谢谢你的膏药。”
周乐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猛地跳下床,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精致的匣子,又从枕头下把白瓷盒子翻了出来,宝贝一般地将其收在匣子里。
第22章期盼能见到她
定国公出去没多久,又绕了回来,这是周乐音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她这会儿望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定国公,因为理亏而心虚。
“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撞见顾止了?”定国公已经开始生气了,头发气得都要竖起来了,双眼瞪得老大。
周乐音没料到就那么巧,也没料到定国公在门口见了顾止会凑那么近。
她摸着手腕,避开定国公怒火中烧的视线,低着声音:“碰见了。”
“瞒着我做什么?”定国公还能想到什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家白菜要被拱走了还在维护那个不怀好心的人,一想到就气不打一处去。
周乐音抬了抬眸子,又垂下,绞着手指,贝齿咬着唇瓣,不一会就在唇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但她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定国公左右踱步,气得脑袋顶冒烟,“把你娘叫来,让你娘跟你说!”
周乐音一听,心猛然一颤,差点跳起来,连忙拉住定国公袖子,眼泪汪汪地扮可怜:“别啊,爹,别。”
“我就是受伤了,他把药给我,这才沾上了草药味,真的没什么。”周乐音还不承认。
“哪里受伤了?”定国公脸色正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