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笑了笑:“想这么多做什么?愿意戴着便戴,谁敢说你,孤替你打他。”
“那也不太好,”方啼霜有些遗憾地将那枚钱币塞回了箱匣里,“他们突厥看着就穷,咱们这人钱币都是一锭锭一条条铸的,哪有这样扁的一枚?太穷酸了,怪不得他们想造反,肯定是觊觎咱们的好东西了。”
他顿了顿,又迷信道:“我天天带这样的吊坠,弄不好是要丢财运的。”
“那就不戴了,”裴野顺着他的话稍一点头,“今日真不要午睡了?”
被他这么一说,方啼霜忽然便觉出了几分困意来,又恐怕裴野发现他将那块佩玉给弄丢了的事,故而连忙起身,一路走一路把外裳给扒了。
“蛮睡一会儿吧,”方啼霜迅速往小床上一钻,“现在时辰还早着呢。”
裴野缓步跟过去,然后将两人中间那扇屏风撤开了,方啼霜睁开眼睛,有些讶异地问:“你做什么?”
“过来,”裴野漫不经心地说,“以后你还是同孤一起睡,那张小床一会儿让人撤下去。”
“啊?”方啼霜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然后把被衾当斗篷那样往身上一披,再跨一步,就踩到了陛下的龙床上。
“你这人真是,一会儿要同我睡,一会儿又要赶我走,小娘子都没陛下这样善变,”方啼霜解下被子,而后兜头将裴野罩住,旋即又一使劲,将裴野按倒在床榻上,又骑在他身上威胁道,“说好啦,以后再不许赶我走了,我小床都抬走了,我可不要睡猫窝。”
裴野扯开那床锦被,旋身将他反压在身下,他这样一提,倒让陛下想起了一些恼人事:“上回你差人送来的画册是怎么回事?”
方啼霜这才还想起来还有这茬:“我只是借陛下看一眼,既然你回来了,也该还我了,我还没给旁人看过呢。”
“你还想给旁人看?”裴野搓了把他的脸颊,“嗯?”
方啼霜笑得很开心:“我还要借给阿兄、婉儿、泽欢,还有小咪看。”
“画那样的画,你也不害臊,还要给这样多的人看?”
“我不害臊,我害臊什么?”方啼霜理直气壮道,“是陛下要给我生小猫,又不是我生……”
他话音未落,便被裴野狠狠地堵住了嘴,陛下将他的衣襟揉地一团乱,方啼霜便也不甘示弱,扯落了他半边肩头,还要往他肩上咬。
裴野一把将他薅下去,又往他衣裳里一捞,捉着了他的命门,方啼霜顿时便不敢再造次了。
昨夜他是吃醉了酒,脑子一团乱,不及现下清醒,也不怎么知羞,被陛下碰着的那一刻,他身上几乎是不自觉地一抖,一张脸顷刻便红透了。
“你……你做什么?”方啼霜扣住陛下的手腕,有些结巴,“昨晚也是,我都不说你了,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裴野吻了吻他的鬓角,在他耳边轻缓地吐息:“你都没碰过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