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彬王带着沈杨与王府众人离开沈府,沈侍郎携女眷儿女送别。
如弦跟在沈杨身后,看见沈夫人脸色顿时白了几分,仓皇失措地别过脸。
沈杨落后彬王三步远,从沈二少爷沈良经过时,沈良压低的声音在沈杨耳畔响起。
“三弟,你在王府过得可真好,当彬王妃的滋味不错吧?”说罢,沈良嗤笑一声,讥讽意味十足。
闻言,沈杨脚步微停,他淡然回答。
“王府自然比在沈府好上许多,二哥把王府与沈府相提并论,不知二哥作何想法?”
沈良收敛神色,他还不知道沈杨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他还欲嘲讽几句,沈杨却直接堵住了他的口。
“下回见面,二哥记得喊彬王妃,况且下次,我可没现在的好脾气听人奚落。”沈杨嘴角勾起,眸光冷淡,“你说呢,沈二少爷。”
话音落下,沈良脸上难掩怒火,愤愤地瞪了沈杨一眼。
沈杨笑了笑往前走,侧头看向身后,却发现如弦目光躲闪,特别是面对沈夫人的时候,眼神如同面对洪水猛兽,沈杨皱了皱眉。
彬王和沈杨上了马车,沈侍郎出言话别。
“恭送王爷、王妃。”
沈杨回头看了眼沈侍郎,后者神情不变,看着沈杨的目光就像一个陌生人,若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在,此时恐怕彻底寒了心,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对待自己。
哪怕是养条狗几年都有感情,可是十六年的父子,沈侍郎却如此冷心冷情。
马车的车轮转动,载着沈杨回王府。
明明不是第一次从沈府离开,可是今天沈杨掀开帘子望向逐渐远去的沈府,竟有些心绪复杂,沈杨放下帘子看向彬王。
彬王神情自然地对上沈杨的目光,沈杨想了想,开口道:
“王爷今日忽然昏厥不醒,回王府是否请大夫再仔细瞧瞧。”
“不必,本王心里有数。”
“王爷莫要讳疾忌医。”
彬王偏头看他,“王妃很担心本王?”彬王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平添几分锐利。
“妾身不敢。”沈杨垂头不再言语。
听他这么说,彬王敲击着扶手,半响突然开口道:“往后你不必再这般自称。”
沈杨惊疑抬头,彬王侧过脸闭目养神,沈杨见状,压下心里的疑虑。
“王爷的话,草民莫敢不从。”
但这番话却没能让彬王开心。
彬王陪同沈杨回门,为的就是一探究竟。
可是沈府一趟,他收获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