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男孩穿着漂亮的蕾丝裙,波浪式的长卷发在颊边勾出浪荡诱惑的弧度,口红从形状姣好的唇边溢出来,蹭得半张白玉似的脸蛋上都是靡艳的红色,模糊了性别的界限,夹杂在纯真和成熟之间的烧毁一切理智的美丽。
他轻巧得像一只猫咪,粉白膝盖半跪在冷硬的办公桌上,双臂环住了男人僵硬到发酸的脖颈。
“我知道你在调查舅舅,我可以帮你。”琉璃一般的眼眸在曜曜的日光下灿烂如金河,糅杂着最天真的孩子气的诱惑,“我是认真的,只要你愿意爱我,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他是最美艳也是最任性的恶魔,在男人耳畔留下堕入地狱的誓词。
是选择捍卫他无用的自尊,还是堕落成少年脚下的臣子。
“我早就说过他是最适合宁真的人选。”晏徽在摄像机后面面带微笑地看着屏幕,那样悱恻的画面足以让任何一个有着正常生理谷欠望的人类在电影院喷出鼻血。
“你的眼光确实是最好的,晏。”操着浓烈异域口音的白种男人惊艳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他会成为新时代的巨星。”
晏徽笑意颇深:“这也说明了当初那个妄图独占他的蠢货,有多么不自量力。”
几乎是一下戏,阮夭就接到了来自裴西楠的电话。
他刚才那场戏演得超级成功,结束之后引发了全场的掌声,先前的不愉快早已被抛诸脑后,接通电话后少年的声音轻快得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雀。
“喂,怎么了?”
那边没有人说话。
阮夭只能听得见少年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似乎穿过了屏幕,凉凉地拍打着他的耳朵。
几乎是过了足足一分钟,裴西楠终于开口了。
“夭夭,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阮夭毫无疑心,非常快乐:“挺好的。”
“滴,检测到主角受厌恶值上升10%。”
系统看不下去了,悄悄在他耳边提醒:“杨斐已经把录音寄给裴西楠了,他现在肯定听过了。”
哦豁。
阮夭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个词:双喜临门。
“还有没有别人欺负你啊?”裴西楠隐忍了很久,在咬着牙换了个温和的说辞询问阮夭,。“那个盛以容,还跟着你吗?”
对面传来的是一段沉默和漏洞百出的谎言。
阮夭刻意虚伪地停顿了一下,好像是被突然捉奸的措手不及,接着才慌慌张张地编造蹩脚的谎话:“没,没有啊,盛以容他,只是顺便路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