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秩猜他是要往自己身上贴金,嗤道:“我院里还有个耳房。”
萧涵脸上的失望再也没法掩饰,他抱着头说:“我头好疼啊。”
“谁让你昨夜喝那么多。”
萧涵诉苦道:“肚子也好饿。”
想来也是自家教众的不是,非要灌酒,黎秩这回没说风凉话。
却见萧涵将一张脸揉的泛白,而后抬起头,一脸可怜地看他,声音比先前弱了数倍,“我身上没有力气,不想动,枝枝,你可以帮我穿衣服吗?”
黎秩静默一瞬,随后幽幽反问:“要我帮你砍了这双手吗?”
萧涵手一抖,慢慢拉下被子,露出他那引以为傲的结实胸膛,“如果枝枝愿意,我可以以身相许。”
黎秩今日却比平日更冷淡,且更加不留情面,“滚下来。”
萧涵见他确实不为所动,只能裹着被子爬到床角,缩在被窝里一点点将衣服穿上,仿佛羞答答的小姑娘一般,这个过程花费了很长时间。
萧涵话是不正经,耳尖却红得厉害,黎秩见了似是不喜,眉头紧皱起来,三分的不耐烦变成了七分。
没一会儿,外头有人来敲门。
左护法有些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教主,燕八侍卫说他家世子不见了,昨夜一宿没回来,不知现在何处,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找他?”
萧涵刚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下来,黎秩闻言回头斜他一眼。
萧涵本想意气风发的应上一句“不用找了昨夜我在你家教主屋里过的夜”,因为这一眼,想到昨天黎秩警告的话,他自觉地闭紧了嘴巴。
“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萧涵觉得他这么给黎秩面子,不管他昨夜干了什么,黎秩的气也应该消了,便不好意思地小步凑过去。
黎秩见他走来竟火燎似的往后一退,冷着脸说:“一身酒气。”他没停顿,直接喊门外的左护法进来,“世子在这里,你带他回去梳洗一番。”
萧涵停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黎秩,还以为他不想让人知道……
门外的左护法徒然拔高了语调,“……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萧涵眨巴眼睛,一脸无辜,不是他说的被人误会与他无关。
黎秩眸光凉凉瞥了他一眼,不等左护法进来,突然出去开门。
左护法被吓了一跳,而后不可置信地看着黎秩与衣衫不整的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