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记忆中,没人在操场晒被子。
李卓惊恐地给好哥们递眼色,手机就在他裤子口袋里啊,搜不得,心一下到了嗓子口,手心在冰冷的夜里发汗,默默祈祷。
赵德友将李卓的那点表情摸得透透彻彻,而且十分笃定,“明天交给我。”
泄了气的皮球,今儿水逆了,诸事不顺,没了手机,他这个月的夜生活凄凄惨惨,脚步越发沉重,心里又开始新一轮对赵德友的腹诽。
干脆破罐子破摔。
“赵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赵德友掏出钥匙,又让揭清洋举着手机开启手电筒,哆哆嗦嗦地将钥匙插进孔,“你们太嫩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别做,不然迟早露馅。”
李卓不死心:“我没带进教室玩啊。”
赵德友明显不耐烦了,“别逼我现在搜身,自己明天乖乖交到办公室,现在快去睡觉。”
李卓没做声,但也没了睡意,赵德友怎么就突然就知道了呢。
手机在他眼里一向零容忍,肯定就是今天知道,而且是晚一后,不然一经发现绝对立马办了自己。
可想不通。
“黑皮,节哀顺变,依照目前形势,至少会给你留个全尸。”上次李卓新手机被砸得稀巴烂,足足在他耳边骂了赵德友三天三夜,一日三餐,全靠吐糟赵德友下饭。
轻手轻脚地回寝室,终于明白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一沾没过几秒沉沉入睡,这种感觉实在美好,一觉睡到天亮,被学校的喇叭叫醒。
万年不变的歌,《光阴的故事》,《森林狂想曲》,《奔跑》,基本上放到最后一首歌,时间所剩无几,只得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操场集合。
今天揭清洋不是被学校美妙动听的歌吵醒,而是李卓狂躁的呼喊声。
“揭哥,快起来。”
揭清洋迷迷糊糊回,“怎么了,还没打铃啊,再让叔睡会儿,别吵,孩子。”
李卓没放过他,“不行,你得去给陈君赫送校服。”
“?”
“他还没回寝室,不然待会儿他时间来不及了。”
揭清洋被迫睁眼,哑哑的嗓音,“你忘了昨天怎么发的誓?”
“所以我不能去啊,揭哥,你去。”
“!”
服了这两孩子,置气把他当中间人使唤,但人在少年,不得不低头。
睡眼惺忪间洗漱完毕,拿着陈君赫洗好的干净校服去往医务室。
刚出寝室,就碰到陈君赫。
他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学霸,你校服,”将衣服不由分说塞进他怀里,转身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