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气急败坏了。
贺知修出奇地没有像上次那样夸张的情况,把他狠狠推开,还跑去客厅睡沙发。这次反而肆无忌惮地,视线从脑袋一点点地探向光滑紧致的后背,以及由于快要摔倒的原因呈现出的异于寻常的别样风光。
揭清洋平复心境后,才发现一个致命问题,他双手不管不顾的这样,那么…他迅速低头。
脸顿时红得滴血。
他动弹不得,不然贺知修就会发现自己下方为他而“雄姿英发”的窘态。
感觉无地自容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贺知修将浴巾披在他的后背,裹了一圈,“小心感冒,进去去把衣服穿上。”他轻轻拍拍揭清洋的背,结束这血脉偾张但又无比尴尬的一趴。
揭清洋迈不开步子,仿佛被封印了,始终低着头。心里还是不好想。别扭。
贺知修见他无动于衷,手指攀向揭清洋的肩,“是想让老师帮你穿吗?”
“…不,”揭清洋慌乱不已,急忙转身冲向浴室,哐当一声硬生生撞到了玻璃门上,自己都来不及去摸痛处,被贺知修抢了先。
“你傻了吗。”
揭清洋现在完全不敢去看贺知修,脑子里一片混沌,手脚不知往哪放,闻着近在咫尺属于对方的味道,乱成一团。
他需要冷静冷静。
“你怎么了,脸上这么烫。”贺知修还不知趣地问,愈发靠近…
“我,我去穿衣服了。”他决定挂空挡,也不要继续这样了。
揭清洋钻进浴室,关上门。
贺知修站在原地,望了一眼紧闭的门,打开大门离开了。
换好衣服出来的揭清洋,立刻发觉贺知修走了。
应该是怕两个人尴尬吧。如果放在开始,他肯定打电话,死皮赖脸地求贺知修留下来,而现在他不敢,他怕。
刚刚脑子冒出来的就是在火车上查的那些百度知识,他竟然对男人产生性/欲,然后他发现自己还总不自觉地被贺老师吸引,目光总在对方身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轻易撩动。
他明明不是gay来着的,怎么就突然变了呢,他额头无力地抵着墙,手一下一下捶着。
人不可能一下子转换性向,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关键他还能对女人硬得起来吗,可现在上哪找女的来试试,一般酒店会有那种服务的。揭清洋胡思乱想的脑袋忽然灵光一闪。
他迫切,恨不得马上证明自己不是gay,刚刚只是男人原始反应,他极度害怕,担心自己对最尊敬的老师产生不该有的东西,大不敬,而且以后还能正常交流吗。
他慌慌张张地打电话给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