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那个…”揭清洋期期艾艾的。
“怎么了,先生。”
“你们,这,有那种服务吗?”揭清洋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吐出这几个字。豁出去了,他又不做,不做,只是试试,试试,希望能硬起来,拜托。
“什么服务?”电话里的声音小了起来,说明有戏。
他与前台费劲地沟通了一番,得到了另一个号码,让他打过去。
他又拨通了一串陌生的号码,这下更上道了,直接挑选类型。
“皮肤白的,腰细的,温柔一点的,眼睛要亮……”
说完,他挂掉电话松一口气,但回想方才不可思议的一幕。
揭清洋扔掉手机,哐哐撞大墙,在房间里乱叫。
他刚说的每一个要求,都照着贺知修来的。
自己指定是疯了吧,为什么要在今天疯!上辈子是活不明白,这辈子简直就是乱套了,如同脱缰的野马,丝毫不受自己控制,原有的人生轨迹走偏,遇见了一个又一个以前不曾出现过的人物,悄无声息地影响着,改变着他,到如今已经陌生到自己都恐惧了。
他从不后悔遇见,一直都是感激着,可这一刻,除了惶恐,害怕,羞愧,没有其他的了。
不该招惹贺知修,这个该死的男人,身上像是有无穷的魅力,无时无刻不在勾引自己,他就是罪魁祸首,但人家一直都刻意保持距离,是自己不知死活地缠着贺知修,还找到北京来了。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警告自己,趁着刚发现,赶紧熄灭不该有的念头。
他还幻想着和贺知修保持以前和谐愉快的师生关系。
过了好久,门铃才响起,惊醒还在乱想的揭清洋,他都忘了自己找了女人来。
清醒后才觉得荒唐,为了证明不是gay,竟然随便找女人。
糊涂啊糊涂,揭清洋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不是gay其实不重要,最要命是自己喜欢的是贺知修,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他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去背包抽出五张毛爷爷准备劝对方离开,但想想自己并没有多富裕,放回了两张,打车费好像也不用很贵,又放回了两张。
拿着一百块,他心虚地将门打开一个缝。
“小,”‘姐’还未说出口,门被大力撞开,未做好准备的揭清洋往后连退几步,踉跄了两下才站稳,然后一张过分俊美的脸晃荡在他眼前。
“贺,贺老师,”揭清洋咽咽口水,胸膛急速起伏,因为贺知修收起了平时里惯有的温柔,露出了本性,眸色充满寒色,狠厉,多对视一秒就会被冻住,忍不住打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