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怀里抱着三枝,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慢慢找回理智。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九岁那年的承诺,又被他郑重的说了一遍。
哪怕是个石头,他也有为他上天入地的勇气。
只要让他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薛洋在下面喘的像狗,蓄了半天力气,想要从他脚下挣扎出来,却被人踩的死紧。
钟琤这才反应过来脚下还有一个人。
他问三枝:“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拿了我的钱,想吃饭就让我找他。”三枝委屈巴巴,他挺了挺肚子,俩手还攀在钟琤身上,让他感受自己的饥饿:“我饿。”
钟琤冷笑,脚下再次发狠,踩的薛洋□□不断。
他把三枝拉到身后,弯下腰捡起三枝的书包,把脏了的石头吹干净,重新让他装好。
接着用脚去顶薛洋的口袋,“钱呢?”
薛洋死狗一样,对他爱搭不理的。
钟琤在他前面的口袋里没有找到,用脚把他踢的翻了个面,终于从他口袋里感受到了一些硬度。
恩赐似的用两根手指夹着里面的钱,仔细一数,五百多块。
他把钱都装到自己书包里,报复似的:“这钱,归我。有意见吗?”
好像他真的有多善良一样,还问问薛洋的意见。
薛洋浑身都疼,意识都有些溃散了,这会半死不活的,也不应声。
钟琤蹲下来,拿钱抽打他的脸,“以后每天,来找我拿钱吃饭,一顿不来,我就打你一顿。听到了就睁眼。”
薛洋宁死不睁,又被人踩了把柄,他无奈睁眼:“尼玛的,我就打他一次,不至于吧?”
钟琤只冷笑,没有搭理他。
牵着三枝带他离开小树林,只留薛洋躺在那里。
也就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还犯法了,换作以前,薛洋这种人,会死的很惨。
自他来了,三枝眼里哪还看得到薛洋的死活,他开心地看着钟琤,眼睛里只有他的存在。
别说他只打了薛洋一顿,哪怕把薛洋打死了,只怕这会三枝也像是行走在原野之上的神明,漫不经心地略过一只苟延残喘的蝼蚁。
这种认知比被人打了还让薛洋难受。
他躺着那里,用手遮了眼睛,好半天,才骂了一声:“养不住的白眼狼。”
兜里有了一千多块钱,钟琤心里已经有了许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