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多的时候,赵禾下腹疼的厉害,病号服下也见了红。
韦宽易倏地站起身按了呼叫铃,冲到值班医生面前,上下颠倒说了一大段。
值班医生迅速抓了重点,叫人安排手术,推着赵禾进了六号手术室。
事后韦宽易回忆,那是一条很长很长的回廊,前方有一盏亮着的红灯。
两旁黑漆漆的看不见其他,有人不停越过自己走进那个门内,再也没有出来过。
眼前被什么模糊了视野,只能朦胧看到那亮起的红灯。
赵广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让他先坐下歇一会儿。
只这么轻轻的一拍,就让韦宽易再也坚持不住,眼前模糊昏死了过去。
一行人都等在手术室门口,孟凉叹了一声,和赵广白合力把人扶到长椅上坐着。
看着他脸颊凹陷,眼下浓得抹不开的黑眼圈,又叹了一声。
“这孩子也是担惊受怕,眼睛都没闭上过。”
昨天晚上是韦宽易守夜,他叫叁个老人家先回家休息,他们忙上忙下也忙很久了。
犟不过他的脾气,他们还是回家了。
今天一早就又赶了过来,刚好遇见医生把赵禾推入手术室的一幕。
没过去多久,韦宽易唰的睁开眼,大口大口喘着气。
脑海里还残留着噩梦中惨烈的一幕。
赵禾大出血,医生让保大还是保小?
选了保大可医生还是没把赵禾救回来。
他推开挡路的医生闯了进去,血,地面上都是血。
赵禾无声无息的躺在手术台上,孩子被放在她的胸口,一根脐带链接着她们。
韦宽易脑子像是被子弹穿过,再也无法运行,猛的吓醒了过来。
就在这时从手术室出来个小护士,“谁去交一下五百二十的陪产费,哪位是韦先生?进来陪产。”
韦宽易猛的站了起来,整个人打着颤跟在小护士屁股后面走进这不大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