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传闻相反,这谢晏宁亦是一副好相貌,但不知是何处不适而出了一身的薄汗,身上的亵衣更是凌乱不堪,大半的肌肤被迫暴露在了外头,且寸寸生红。
“嗯……”谢晏宁低低地喘息着,他原本眉目清朗,宛若谪仙,此刻竟是艳丽无双,从微微掀起的眼帘当中泄露出来的眼波好似含着一汪春水。
他脑中一片混沌,思索不能,咬着唇瓣,一伸手,裂帛之声乍然响起,轻薄的亵衣就此殒命。
他尚觉得不足够,将自己的左臂捏至青紫,方才好些。
忽有一人掀开层层纱幔,到了床榻边,单膝跪地,并恭声道:“弟子陆怀鸩见过师尊。”
隔着三层床帐,陆怀鸩不慎隐约窥见了谢晏宁而今的情状,心脏一顿,怪不得谢晏宁的喘息听来如此异常。
谢晏宁向来喜怒无常,残忍嗜杀,他何曾见过惑人至斯的谢晏宁?
未经谢晏宁允许,他从不敢直视谢晏宁,更遑论是不着寸缕的谢晏宁了。
故而,他将头颅压得更低了些,额头点地,等待谢晏宁的命令。
他按照谢晏宁的指示去寻“相思骨”,一月过去,无果,本是来领罚的。
半晌,谢晏宁并未作声,只时轻时重的喘息声于这寝宫回荡不休。
饶是陆怀鸩尚是童子之身,不知云雨之妙处,亦不由气血翻滚。
倘使发出这喘息之声者并非谢晏宁,陆怀鸩定要将其好生掰开了揉碎了,但面对谢晏宁,他哪里敢妄动?
“弟子……”他凝了凝神,“弟子陆怀鸩奉师尊之命,去寻‘相思骨’,历时月余,却不得,特来向师尊请罪,还请师尊重罚。”
良久,他以为谢晏宁不会理睬他,竟闻得谢晏宁含含糊糊地道:“陆怀鸩……‘相思骨’……”
难不成师尊是走火入魔了,亦或是遭谁人下了剧毒?
他未及想出所以然来,突地被谢晏宁一扯,进而破开床帐,被谢晏宁压于身下了,而被他藏于衣袂当中的药囊则跌在了地上。
“陆怀鸩……”谢晏宁费力地端详着这陆怀鸩的眉眼,又唤了一声,方才覆下了唇去。
这陆怀鸩的唇瓣极寒,仿若含着霜雪一般,却轻易地缓解了他的不适。
他不通吻技,仅仅以自己的唇瓣碾压着陆怀鸩的唇瓣。
陆怀鸩一被谢晏宁压于身下,即刻被谢晏宁的肌肤烫着了,谢晏宁微凉的墨发却又如瀑而下,洒了他满身,使得他身处于冰火两重天当中,不知所措。
谢晏宁的唇瓣贴上来之时,他先是惊怔,后是惶恐。
这自是他的初吻,但他却全然感受不到半点旖旎,满心惴惴。
他浑身僵硬,任凭谢晏宁亲吻。
少时,他却不由自主地回吻了谢晏宁,谢晏宁的唇瓣柔软至极。
须臾,谢晏宁居然昏睡了过去,吐息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