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却摇首道:“不做昨夜之事么?”
陆怀鸩拒绝道:“不做了。”
谢晏宁讨好地在陆怀鸩面颊上亲了一口:“为何?”
陆怀鸩蹙眉道:“不疼么?”
疼痛根本无法与欢愉相抗衡,谢晏宁坚持道:“很疼,做。”
昨夜之前,纵然失去神志,谢晏宁都不曾向他要求过此事,责任必然在他,是他教谢晏宁领略了此事。
他六分悔恨,四分欢喜,弹指间,欢喜陡然上升,狠狠地将悔恨踩于足下了。
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浮现于他的脑海:我继承了父亲的血脉,我与父亲一般,是个不可救药的疯子,不同的是父亲沉迷于赌博,而我沉迷于晏宁。
然后,他凝视着谢晏宁道:“你不是很疼么?你不想更疼吧?”
谢晏宁毫不在意地道:“很疼,但更想让你这么做。”
陆怀鸩又问:“当真不倦么?”
谢晏宁答道:“当真,做。”
陆怀鸩不忍谢晏宁再添新伤,欲要借接吻将此事敷衍过去,可惜,吻了超过一盏茶的功夫,谢晏宁仍是不断地在接吻的间隙道:“做。”
陆怀鸩实在拗不过谢晏宁,不得不缓缓地占领了已打开城门,向他投降的城池。
他顾忌着谢晏宁的伤口,不敢太过分,甚至由于过度的忍耐而浑身发疼。
但相比较谢晏宁所受的伤而言,这些微疼痛自然算不得什么。
他亲吻着谢晏宁的眼帘,继而与谢晏宁十指相扣。
谢晏宁感受着陆怀鸩手指的力度,予以了回应。
他全副身心都在追逐陆怀鸩,他的脑子混沌依旧,除了陆怀鸩,别无其他。
“怀鸩……”他仰起首来,以湿漉漉的唇瓣回吻着陆怀鸩,又以湿漉漉的双目紧紧地望住了陆怀鸩。
陆怀鸩直觉得自己已被谢晏宁所俘获了,不,他早已被谢晏宁所俘获了,便在谢晏宁的唇瓣初次覆上他唇瓣的那一刻。
数百次的掠夺结束后,他以为他已将眼前这座城池洗劫一空,然而,城池的主人却一手摸着肚子,一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并启唇问他:“怀鸩,不继续么?”
他拨开了对方的手,看着对方的肚子,不禁含笑,却反问道:“倦了么?”
对方摇首又颔首:“有点。”
“睡吧,我陪着你。”他以为这肚子会立刻恢复原状,但这肚子还是微微鼓起了。
谢晏宁已倦得有些迷糊了,循着陆怀鸩的视线而去,发觉陆怀鸩在看他的肚子,见这肚子鼓鼓的,遂自己按了一下。
陆怀鸩见状,面红耳赤,心如擂鼓。
谢晏宁顿感空虚,又软着嗓子道:“不继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