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气绝毙命,妇人哀恸不已,却因被陆怀鸩制住了,连抱一抱男童都不能。
谢晏宁双目湿润,幕后之人狠毒至极,断了依仗着河水生活的百姓的水源,又以如此年幼的孩子为刀刃,须得快些将其除去。
总不能一直让陆怀鸩绑着妇人,他生恐妇人接近男童的尸身,遂引来了烈火。
弹指间,周遭俱是诡异的肉香,又有尸油四溢。
妇人哭声震天,不久后,竟然昏厥过去了。
为母者白发人送黑发人,实乃是人生最为痛苦之事了。
谢晏宁问了小二哥那中年人的形貌,就近寻了间客栈,沐浴更衣后,毁去了浴桶,焚烧了自己换下的锦衣,便去寻那中年人了。
而陆怀鸩则是安顿好了妇人,又与县令、衙役一道挨家挨户地通知当地百姓切勿再用、再饮河水,以免中毒。
幸而这县不大,仅两百三十一户人家,很快便通知完毕了,但水源问题却很是棘手。
河水乃是地上水,井水乃是地下水,互不相犯,可水井的数量并不足够,仅能应急。
待他回到客栈,谢晏宁已回来了,正立于窗边,夜风徐徐,吹得谢晏宁的发丝纷飞。
“师尊。”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从谢晏宁身后,将谢晏宁抱住了。
谢晏宁因杀了那男童而情绪低落,感知到陆怀鸩的体温后,才觉得好了些。
陆怀鸩双臂收紧,嗓音哽咽:“弟子害怕师尊有恙。”
谢晏宁这副肉身修炼多年,百毒不侵,这毒虽然厉害,令谢晏宁稍有不适,但取不得他的性命。
“本尊怎会有恙?”他回过身去,回抱住陆怀鸩,又揉着陆怀鸩的额发,取笑道,“你莫不是差点被吓哭了吧?”
陆怀鸩鬼使神差地道:“师尊吻弟子一下可好?否则弟子便哭与师尊看。”
谢晏宁失笑,这陆怀鸩颇为依赖他,是为了确定他当真无恙,才提出这要求的吧?
“你快哭与本尊看吧。”他口中如是说着,见泪水逐渐充盈了陆怀鸩的双目,却仰首吻住了陆怀鸩的唇瓣。
陆怀鸩的唇瓣甚为柔软,与他的唇瓣格外契合,以致于他不知不觉地沉溺于其中了。
直到被陆怀鸩的舌尖钻入了唇缝,他才猛地将陆怀鸩推开。
“全数是弟子的过错,望师尊降罪。”陆怀鸩方要跪下,却被谢晏宁扣住了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