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弟子与师尊有了皮肉之欢后,只用这里并不足够,师尊每每都会向弟子索求。”陆怀鸩是在陈述事实,却催得谢晏宁红了面颊。
谢晏宁方要出言,指尖突地被陆怀鸩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被这么一咬,他的手指仿若没了骨头般,软得不成样子。
手指倏然自陆怀鸩唇瓣滑落,经过下颌、锁骨、胸膛,最终被陆怀鸩捉住了。
陆怀鸩以无与伦比的虔诚亲吻着谢晏宁的手背,其后,他才又让谢晏宁躺下身来,软声软气地道:“师尊,你可是倦了?睡吧,弟子陪着你。”
谢晏宁抬首枕于陆怀鸩膝上,目光灼灼地望住了陆怀鸩:“怀鸩喜欢本尊向你索求么?”
“甚是喜欢。”陆怀鸩补充道,“喜欢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师尊屈尊心悦于弟子乃是发生于弟子此生中最大的奇迹。”
谢晏宁打了个哈欠,才道:“并非屈尊,你很是讨人喜欢,除了一点。”
陆怀鸩战战兢兢地问道:“哪一点?”
“将自己看得太低,将本尊看得太高。”谢晏宁捏了捏陆怀鸩的面颊,“年底你便要做父亲了,须得改正这一点,免得带坏了孩子。”
陆怀鸩一听谢晏宁提及孩子,即刻又紧张起来,看着谢晏宁尚且平坦的肚子,道:“你要乖一些,不许欺负师尊,不然,我定不买新衣裳予你。”
谢晏宁失笑道:“你想冻着我们的孩子么?”
我们的孩子,实在是一个甚为甜蜜的称呼,但陆怀鸩还是一本正经地道:“小时候受些冻,才能身体强健。”
谢晏宁为孩子辩解道:“宝宝很乖,明明是你在欺负宝宝。”
言罢,他收回手,继而将手指一根一根地嵌入了陆怀鸩的指缝。
“宝宝……”陆怀鸩扣紧了谢晏宁的双手,“他是弟子的宝物,师尊亦是弟子的宝物。”
“嗯。”谢晏宁终是支撑不住,阖上了双目,“杨大夫煎安胎药去了,应当还需要一些时候,本尊先歇息一会儿,待药煎好了,你再唤醒本尊。”
然而,他阖上双目不久,呕意居然又冲了上来。
为了不弄脏床铺,他猛地坐起身来,探出首去,紧接着,又捂住了唇瓣。
他的胃袋内并未装任何食物,被他吐出来的惟有胃酸。
陆怀鸩赶忙端了渣斗来,待谢晏宁吐完了,立即端了热水来,为谢晏宁净面,又倒了一盏茶来,供谢晏宁漱口。
谢晏宁面色苍白,忽而闻得陆怀鸩控诉道:“宝宝明明一点都不乖。”
他一抬眼,映入眼中的陆怀鸩端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陆怀鸩觉察到谢晏宁的视线,扑入了谢晏宁怀中,吸了吸鼻子:“很难受吧?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