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肚子里怀着宝宝,本尊亦不愿见宝宝的父亲冒险。”谢晏宁不容辩驳地道,“共同进退吧,现下我们能完全信得过之人惟有彼此。”
陆怀鸩迟疑良久,终是颔了颔首:“弟子遵命。”
他试探着去牵了谢晏宁的手,见谢晏宁并未拒绝,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皮肉旋即松弛了。
谢晏宁指了指自己的唇瓣道:“亲吻本尊。”
由于春雨绵绵不绝之故,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恰逢书院散学,有不少学子经过。
陆怀鸩一手勾住谢晏宁的后腰,一手捧住谢晏宁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吻上了谢晏宁的唇瓣。
谢晏宁伸手环住陆怀鸩,微微踮起足尖,便于陆怀鸩亲吻。
大庭广众之下,一双断袖接吻自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接连不断投掷过来的视线当中有吃惊,有恶心,还有人大骂:“有伤风化。”
谢晏宁当然是故意的,他以为陆怀鸩会踟蹰,会向他要求换一处接吻,未曾想,陆怀鸩竟是旁人无人,甚至还钻入了他口中。
他抬手将陆怀鸩一推,陆怀鸩猝不及防,战战兢兢地道:“弟子吻技不好,让师尊不适了么?”
他摇了摇首,眼尾生红,压低声音道:“并无不适,只是若再放任你亲吻本尊,本尊会想要更多。”
陆怀鸩目中熠熠生辉:“当真?”
谢晏宁正色道:“当真。”
陆怀鸩请求道:“那让弟子再抱抱师尊吧。”
谢晏宁颔首:“可。”
陆怀鸩立即伸手将谢晏宁拥入了怀中,又不住地亲吻着谢晏宁的鬓发。
这是他失而复得的谢晏宁。
这是他此生即便失去性命,亦决不能失去的谢晏宁。
拥了一会儿后,陆怀鸩又牵了谢晏宁的手:“我们回客栈去吧,快要到服用安胎药的时候了。”
俩人越过观客,回了客栈去。
陆怀鸩心中激荡,他又能进这扇房门了。
约莫一炷香后,杨大夫便送安胎药来了。
他见陆怀鸩兴冲冲地为他开了房门,心道:看来这别扭已闹完了。
陆怀鸩向着杨大夫伸出手去:“由我端进去吧。”
现下谢晏宁的情况有些糟糕,不及处理,他不想让杨大夫窥见分毫。
杨大夫并未反对,将安胎药递予陆怀鸩,便退下了。
陆怀鸩一手端着安胎药,一手将房门阖严实了,才回到了床榻边。
谢晏宁的发丝洒了一床榻,他掀开眼帘,斜睨着陆怀鸩,隔着衣衫,抬手轻抚着陆怀鸩紧实的腹肌,将腰带一扯,后又朝着陆怀鸩道:“由你来喂本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