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晏宁躺于床榻上,如何才能将安胎药尽数喂入谢晏宁口中?
陆怀鸩苦恼不已,思忖良久,忽而福至心灵,自己饮了一口,又覆下唇去。
谢晏宁揉着陆怀鸩的后脑勺,饮下从陆怀鸩口中渡过来的安胎药,又缠着陆怀鸩接吻。
陆怀鸩生怕安胎药凉了,影响药效,不舍地推开了谢晏宁,待一碗安胎药喂罢,他取了杏脯来,送至谢晏宁唇边。
谢晏宁肆意把玩着陆怀鸩送上门的右手,笑问:“不像适才那样喂食于本尊么?”
陆怀鸩低下首去,将杏脯衔于齿尖,后又以杏脯磨蹭着谢晏宁的唇缝。
“怀鸩真乖。”谢晏宁夸了一句,即刻张口咬住了杏脯,一用力,一整块杏脯便被他抢过来了。
他吃罢杏脯,待第二块杏脯送至唇瓣,却不去吃,而是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陆怀鸩的耳廓。
陆怀鸩心跳失序,哑声道:“师尊不吃了么?”
谢晏宁不答,只顾调戏陆怀鸩。
不知不觉间,陆怀鸩已是不着片缕。
陆怀鸩齿尖依然咬着杏脯,金黄的杏脯衬得他的唇瓣红得过分。
谢晏宁大发慈悲地吃下杏脯,而后,不徐不疾地用指尖划蹭着陆怀鸩的唇瓣。
陆怀鸩的相貌世间难得,倘若他所怀的乃是女胎,长成后,定有颠倒众生之能。
他满心期待,收回手,向窗外一望,又朝着陆怀鸩道:“天将要暗去了,你是否要去用晚膳?”
“不必了,弟子想与师尊在一处。”陆怀鸩主动上了床榻,将谢晏宁揽入了怀中。
谢晏宁端详着陆怀鸩的心口,这心口已好透了,却余下了浅浅的伤痕。
他舔舐着这伤痕,含含糊糊地道:“明日请杨大夫为你配些能除去这伤痕的药膏吧。”
陆怀鸩并不介意:“弟子又非女子,区区伤痕有何大不了的?”
谢晏宁有些害羞:“本尊喜欢你的身体,所以你须得将这伤痕除去。”
陆怀鸩眉开眼笑:“既然师尊喜欢弟子的身体,弟子定会将这伤痕除去的。”
谢晏宁轻叹一声:“其实本尊更希望你一开始便丝毫无损。”
“是弟子……”陆怀鸩本想道是自己无能,但一想到谢晏宁并不喜欢他自我贬低,遂改口道,“弟子会努力修炼的。”
谢晏宁鼓励道:“有朝一日,你的修为定会超过本尊。”
“这怕是不太可能,但弟子会好好努力的。”陆怀鸩又迫不及待地道,“天为何尚未暗透?”
谢晏宁明知故问:“你想做什么?”
陆怀鸩据实道:“弟子想对师尊做而今能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