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淩不知所踪,她亦可嫁予上官溯。
可她不愿将命运交托于旁人,她自己的命运理当由她自己做主,自己打拼。
闻言,谢晏宁劝道:“渡佛书院情况不明,你还是勿要前去为好。”
于琬琰嗤笑道:“我实力不济,亦要闯一闯渡佛书院,你为何不去清理门户?唐阳曦背叛了你,嫁祸于你,更是占领了你的渡佛书院,邀天下名门正道讨伐你,你不去清理门户是否意味着这一切从头到尾皆在你的操控之中?”
谢晏宁自然清楚目前而言查明真相最好的法子便是上渡佛山,去渡佛书院,但他眼下胎像未稳,半月的安胎药还需两日,不能涉险。
他下意识地用未被陆怀鸩扣住的左手摸了摸肚子,才答道:“你若坚持要去渡佛书院,五日后,本尊与你同去。”
这世间修为最高者便是谢晏宁,其次乃是望春君,再次则是唐阳曦。
即使谢晏宁与唐阳曦的修为差距悬殊,可谢晏宁如今身怀六甲,若是与唐阳曦交手……
陆怀鸩面色煞白:“师尊……”
谢晏宁安慰道:“本尊无事,你且想想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陆怀鸩试图阻止:“算不得坐以待毙,左护法若当真是幕后之人,若当真奈何得了师尊,早已出手了。”
谢晏宁含笑道:“你既然认为即便阳曦当真是幕后之人,亦奈何不了本尊,为何要阻止本尊?”
陆怀鸩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此去风险过大,望师尊三思。”
于琬琰见状,暗暗地观察着谢晏宁,陆怀鸩何以如此焦急?谢晏宁莫非患了重病?敌不过唐阳曦?
然而,谢晏宁不为所动:“怀鸩,听话。”
陆怀鸩苦苦哀求道:“还望师尊再思量思量。”
于琬琰不发一言,猝然瞧见谢晏宁伸手将陆怀鸩拥入了怀中,登时酸意更甚。
谢晏宁一面轻抚着陆怀鸩的背脊,一面朝着于琬琰道:“于姑娘是否信得过本尊?是否要与本尊同去渡佛书院?”
于琬琰固然信不过谢晏宁,但她眼下别无选择。
是以,她回复道:“我愿与你同去渡佛书院。”
于琬琰并未假意欺骗他信得过他,而是直接回答了他第二个提问,这让谢晏宁颇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