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并未发觉于琬琰对自己有好感,吃惊地道:“师尊是在戏弄弟子么?”
“你这般吃惊做什么?”谢晏宁淡淡地道,“莫不是后悔了吧?”
陆怀鸩不明所以:“后悔什么?”
谢晏宁故作从容地道:“后悔并未去追求于姑娘。”
“追求于姑娘?”陆怀鸩委屈地道,“师尊希望弟子去追求于姑娘么?师尊已对弟子厌倦了么?”
“本尊不希望你去追求于姑娘,亦未对你厌倦。”谢晏宁又忐忑地道,“你后悔了么?”
陆怀鸩凝视着谢晏宁,半晌,才后知后觉地道:“师尊难不成是呷醋了?”
谢晏宁大方地承认了:“对,本尊呷醋了。”
却原来,谢晏宁亦是会呷醋的,谢晏宁并不像其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
陆怀鸩笑逐颜开:“弟子并不后悔,于姑娘是否对弟子有好感与弟子何干?弟子心悦之人乃是师尊,永不更改。”
第87章
次日,即三月二十六,天未亮,陆怀鸩便赶忙起身为谢晏宁煎安胎药去了。
虽然按医嘱谢晏宁仅需服用半月的安胎药,到三月二十三足矣,但陆怀鸩还是不放心,不放心孩子,更不放心谢晏宁。
服用过安胎药后,谢晏宁只消不嗅到荤腥便不会呕吐。
他赶在辰时前将安胎药煎好了,端至床榻边,将谢晏宁唤醒,并亲手将安胎药喂入谢晏宁口中后,才喂谢晏宁吃八珍梅。
谢晏宁阖着双目,尚未清醒,迷迷糊糊地吃着八珍梅,吃罢一颗后,又由陆怀鸩为他穿衣。
陆怀鸩昨夜于谢晏宁身上留下了一身吻痕,经过一夜的发酵,一枚枚的吻痕较新鲜之时艳丽了许多,被微弱的晨曦一笼,显得勾魂摄魄,尤其是隐秘之处的那一枚吻痕。
陆怀鸩情不自禁地低下首去,复又覆上了这枚吻痕,过度的刺激瞬间惊醒了谢晏宁。
谢晏宁双目含水,全无拒绝的余力:“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师尊。”陆怀鸩唤了一声,继而跪于地面上,探首而入。
谢晏宁一手隔着一层锦缎摩挲着陆怀鸩的后脑勺,一手捂住了唇瓣。
但终究泄露了些许。
陆怀鸩仰起首来,立于谢晏宁足间,并捉住了谢晏宁的右手。
良久,谢晏宁直觉得掌心恐会被烫下一层皮来,忽有滚烫的岩浆骤然而至。
岩浆一股又一股地覆满了掌心,更是将指缝挤得密不透风,紧接着,一滴又一滴地往下坠,于地面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呈放射状的圆圈。
陆怀鸩取了帕子来,正擦拭着谢晏宁的手,突然被谢晏宁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