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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上官淩的确身负重伤,难以治愈。

上官淩不愿离开陆怀鸩,表现出一副很是依赖陆怀鸩的模样,是由于陆怀鸩救其于水火么?亦或是为了及时向上官平报告他们之行踪?

陆怀鸩狠心地背过身去,上官淩一如孩童,哭泣不止,却并未上前拉住陆怀鸩。

陆怀鸩朝着谢晏宁恭声道:“我们这便启程吧。”

谢晏宁却是道:“带上上官公子吧。”

陆怀鸩疑惑地道:“带上上官公子甚是不便。”

谢晏宁传音道:本尊怀疑上官公子为上官平所用,本想将他送至杨大夫处,试探他与杨大夫,但本尊改了主意,决定带上他,好好观察观察,且他许能派上用处。

陆怀鸩颔首:那便带上上官公子吧。

他又回过身去,用帕子擦拭着上官淩面上的眼泪,并道:“你与我们一道走吧。”

上官淩闻言,破涕为笑,欢呼雀跃。

他们先去与于琬琰汇合,于琬琰见得上官淩这副模样,吃了一惊:“上官公子,你可识得我?”

上官淩摇首道:“我并不识得姑娘。”

昨夜,陆怀鸩已向于琬琰提及过上官淩而今之情状,但她并无实感,亲眼见此,又与记忆中一剑惊人的上官淩相较,她不由惋惜道:“上官公子,你定会好起来的。”

上官淩羞涩地道:“多谢姑娘。”

四人并未乘坐流光斋的马车,而是特意在集市上新买了马车。

此去渡佛书院千里之遥,加之有一部分道路极为曲折,正常情况之下,须得十余日方能赶至渡佛书院。

今日已是三月二十六,十日后便是四月初六,而谢晏宁将于四月十五夜间失去神志,时间着实紧迫。

三月二十六、三月二十七、三月二十八一切顺利,并无异样。

由于四人一直在赶路,未得好眠,尤其是陆怀鸩驾车辛苦,是以,三月二十日深夜,四人夜宿于一间客栈。

于琬琰听得陆怀鸩仅向掌柜要了三间房间,心生不悦,但毫无办法。

谢晏宁与陆怀鸩已向她表明了对对方的心意,她做不了棒打鸳鸯之事,即便做了,恐怕亦拆散不了。

四人用罢晚膳,谢晏宁牵了陆怀鸩的手,故意朝着于琬琰道:“于姑娘,寐善。”

于琬琰面色未改:“寐善。”

陆怀鸩进得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谢晏宁抵于房门前,吻上了谢晏宁的唇瓣。

谢晏宁当即阖上了双目,并环住了陆怀鸩的后颈。

启程后,他便不曾与陆怀鸩接过吻,久别重逢,极为想念。

他于接吻的间隙,抓了陆怀鸩的手,覆于自己的肚子之上,软声道:“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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