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萧漠忍不住上前两步,语气里透着寒意和颤抖的羞恼。
许是因为身体太过病弱的原因,小皇帝胸前的痕迹即使过了好几天,也还没有消散,原本的浅红色变成了深红色,原本的青紫色越发暗沉起来,一大片的肌肤看起来斑驳可怜。
肌肤碰见了冷气,不舒服的颤抖着。
萧漠见了,眉头不由拧起。
许太医看着恼怒的青年,勾起唇角嘲讽道:“怎么?这不是你做的好事!你不敢看么!”
萧漠垂了睫羽,美丽的面颊有一种难以说明的神情,他没有辩驳,只是抿了嘴,上前几大步就要到床榻旁边来。
许太医侧身拦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冷声喝道:“你又做什么?”
萧漠舌尖狠狠抵了抵上颚,从嘴里咬牙切齿蹦出三个字:“你让开!”
他眼周有些红,像一只得不到宣泄的困兽,痛苦的隐忍着。
许太医:“我偏不让!”说着他把整个身体挡在床榻前。
萧漠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人,眼底寒意更深,压抑的情绪似乎要破笼而出。
许太医丝毫不畏惧萧漠的眼神,头颅扬起,圆润的杏眼尾梢处携着几丝锋锐的傲气。
萧漠反手拧上了许太医的肩,把人狠狠的甩到了一边去。
许太医被甩到了床角,“嘭”地一声撞到了腰,他疼的白了脸,转过身看着萧漠的动作,愤怒地骂道:
“你发什么疯病!老子正准备给他擦药!你倒好又给我穿上了!”
萧漠有些无措的停住了帮小皇帝穿好衣服正准备盖上被子的手,面庞忽然呆泄,像深海一样迷人的眼眸里有些无辜的惘然。
几刹后,向来灵光脑子才缓慢的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被戏弄了,立马转身就走。
背影里面尽是落荒而逃的慌乱。
许太医扶着床榻慢慢起身,看着那人的背影,眼神里面由愤怒逐渐转为看好戏般的戏谑。
直到那人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他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身体无力地蜷缩了起来,俊秀温雅的脸上满是落寞和孤寂。
他忽然站起身,有些凶恶的看着床榻上的小皇帝,然后扬起自己的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小皇帝的脸上。
血缓缓从谢早的嘴角流出,原本就苍白的脸颊越发病态。
许宥伽冷眼看着小皇帝嘴角的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拿出帕子轻柔的擦了血迹,又给人擦了药,最后爬上了床,和小皇帝躺在一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