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低下头去,......有一段时日了。
白凌、皇甫明棂的身体动了动。
既是如此,你可有将你的想法跟你净音师伯提起过?净涪佛身的声音很是平淡,平淡得叫人听不出一点喜怒来。
谢景瑜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净涪佛身定定看得他一阵,见他肩背笔直地坐在蒲团上,脑袋却压了下去,也有些无奈。
作为你们的师父,在许多事情上,我得承认......
谢景瑜也好,白凌、皇甫明棂也罢,此刻似乎都猜到了净涪佛身接下来的话语,他们猛地抬起头来,仿佛要反驳净涪佛身,但都被净涪佛身柔和地镇压了去。
......我其实是不太合格的。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的脸色都变了,变得焦急,变得愧疚。
净涪佛身却只是愧疚地冲他们笑。
从你们拜入我座下那日开始,你们真正跟在我身边修行的时间......最长的也不够三年。
而在我位置缺失的时间里,都是你们净音师伯替我担起了教导你们的职责。
净涪佛身微微一叹。
他自己平日里并不清闲,你们也都尽见,妙音寺里许多事情都需要他经手处理,他自己座下也有弟子......
但即便如此,他对你们仍是尽心尽力。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是真的再坐不住了。
他们拜伏下去,端正与净涪佛身行大礼。
师父明见,不论是净音师伯,还是师父,弟子等绝不曾有过任何疑心!
净涪佛身伸手虚虚一托,将他们三人抬起。
我知道。他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都是净涪三身精挑细选后,才收录的座下弟子。对于他们的心性,净涪佛身实在很有把握。
更重要的是,净涪佛身相信他自己的眼睛。
他也知道,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其实很尊敬很亲近净音师兄,并不曾猜疑过他。他们只是......
只是下意识地维持着某个界线而已。
毕竟在他们三人心中,净音与净涪就是伯父与父亲的区别。
净涪再是将他们放养,再是几十年如一日地隐迹,也还是他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