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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荒唐的关系,怎么能称之为在乎?

哪有人的在乎是不顾对方意愿强行束缚,哪有人的在乎是别人有的他都要有,不管不顾地抢过来?

傅宣燎忽地坐直身体,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伸出胳膊摊开手:“打火机。”

将东西递过去的时候,高乐成还有点纳闷:“你不是不抽烟吗?”

接过打火机,傅宣燎站起来,踱步到刚送进来的那幅画面前。

“这画随我处置?”他最后确认。

“当然。”高乐成说,“你想丢地下踩几脚都没问……”

话音渐弱了下去,只见傅宣燎单手推开打火机盖,拇指波动砂轮,火苗倏忽在眼前窜起,令他眯了眯眼睛。

不是没有犹豫,可是梦里的声音挥之不去,提醒他记住时沐是抱着怎样的遗憾去世的,更提醒他眼前的这幅画出自一个怎样残忍的人的手。

这令傅宣燎下定决心,将那炽热焰心移动到画的正中,招展的白色花瓣向内蜷缩,先是焦黑的一个洞,再迅速扩散开,直到整朵娇艳花儿的被火焰吞没,

火光肆虐,如张牙舞爪的魔魅。

傅宣燎冷眼看着,想象中的快感并没有如期而至。他想起了那个人画画时专注的样子。

可他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于是转过身去,故作轻松地说:“挺解压的,下回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

周六之前的一晚,时濛总能睡得安稳些。

即便他做了个噩梦,梦里他的画被当成石板铺在地上,被千人踩万人踏……等到坐起身,翻过床头一张日历,醒目的红圈便发挥了抚平慌乱的作用,成功让他平静了下来。

日期右上角还有颗不起眼的小星星,时濛盯着看了会儿,又伸出手指戳了几下。

假日不用共进早餐,时濛上楼躲进画室,一待就是半天。

期间接到孙老师的电话,说上回那幅画找到买家了,报了个数,问时濛觉得怎么样。

时濛想也没想就说:“可以。”

孙雁风应下了,又问他最近怎么样,时濛说挺好的。

“那礼拜天过不过来呀?”中年男人在电话里试探着问,“老师买点你爱吃的菜,咱们师徒俩在家喝两杯?”

时濛垂低眼帘,似有犹豫。

孙雁风见他不说话,劝道:“一年就这么一次,反正在那个家待着也……束手束脚的。”

“束手束脚”这个词用得委婉,从四年前开始,每年的这一天,都很难熬。

时濛终究没有答应老师的邀请,因为傅宣燎今晚说不定会来过夜,明天可能会晚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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