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骞偷偷摸摸地走到床边,等眼睛适应了这一片黑暗后,才依稀看清楚何穗的轮廓。
他想摸摸何穗的脸,却又担心弄醒她,于是只能轻轻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嗅着何穗身上传来的芳香,又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摩擦着何穗露在被子外面的衣裳。
江子骞告诉自己就在这里坐一刻钟便走,可是他就这样坐了一刻钟又一刻钟,最后没忍住,一伸手将何穗的睡穴给点了,才敢伸手去摸她的脸。
手心下的温度和柔软还是一如从前,也跟每晚梦中的手感一样,这让江子骞心酸又有片刻的满足。
就摸一摸她的脸就走,江子骞在心中做出决定。
可自己的手将何穗的脸,和五官摸了一遍又一遍,指腹将她的轮廓,描绘了一圈又一圈,这心里像是有个无底洞一般,总是填不满。
江子骞又在心中做出决定,他就亲一亲她就走。
俯身下去,江子骞先是小心翼翼,在何穗脸上啄了一口,那种嘴唇和脸部相贴的触感,让江子骞居然瞬间感觉自己像个青涩的毛头小伙,他……微微有些脸红?
江子骞一怔,有些疑惑,想了想自己羞涩的原因,应该是因着太久没有见到何穗的吧。
这分别的两个月,何穗像是他梦中情人一样的存在,他无数次梦见她,有几次早上醒来裆部居然有莫名的湿濡……
回忆起这些,江子骞更是有些害羞,在害羞之余,他低着脑袋将何穗的脸部亲吻了个遍。
该走了吧?
江子骞有些犹豫,在心中又做出了决定。
嗯,他还没有拉何穗的手,也没有亲吻她的手心呢,他还不能走。
江子骞正欲伸出手,却又想着这春日晚上到底是有寒气的,要是掀开被子冷到何穗就不好了,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脱了自己的衣裳,然后心安理得地钻进了被子,舒舒服服地挤在何穗身旁。
说好了要拉拉好久没拉的小手,江子骞说到做到,大手果断的在被子里,寻到了何穗的小手,然后十指相扣住。
江子骞舒心了。
隔了会儿,何穗身上的阵阵芳香勾得江子骞定力全失。
反正他都脱了衣裳进了被窝,且他这么久都没好好抱过她,也没有摸过自己想得心肝都疼的大乳,他就抱抱她摸摸日思夜想的大乳了再走。
下定决定,江子骞很快就付出了行动。
他松开十指相扣的手,将何穗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又扭头在她唇角亲了一口,而江子骞的手,则顺着何穗的手臂渐渐上移,然后搭在了何穗的胸前。
……好软……
江子骞又微微脸红,犹如第一次触碰何穗一样,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了何穗亵衣内,然后十分麻利地挑开亵衣的带子,掀开肚兜,罩住了一边的柔软。
江子骞满足了。
嗯,没错,是这样的手感……
仗着何穗被点了睡穴,江子骞越发大胆起来,安静了数秒的大手掌开始揉捏。
何穗是陷入了深睡眠毫无知觉,可手上一边动作,脑海里一边想象着因手里动作而变成各种形状的大馒头,江子骞的身体已经开始被点燃。
手上的触感已经无法让江子骞满足,他想后退一些侧着身体,可奈何床不够大,索性一翻身压在了何穗的身上。
先前在心中做出的无数个决定,现在已经不作数了,江子骞现在像个变态,悄悄摸摸地爬上床,他贪恋着何穗的一切,一张被子罩着两人,又有黑夜的掩饰,让江子骞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在何穗的身上占足了便宜。
这么久没见,何穗的乳好像又大了了不少,一只手都仿佛握不住,将脸压过去,仿佛是压在了一团棉花上,软得不像话。
江子骞吮吸着乳房上的芳香,将乳尖儿含进嘴里,舌尖裹着乳尖又吸又舔,嘴里清甜好像吃到了乳汁。
良久后,江子骞像个吃了半饱的孩子,从何穗身上滚到了一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何穗现在浑身上下都沾着口水,每一处都彰显着江子骞对她的想念,这让江子骞觉得身体意犹未尽,可心里却是小小的满足。
其实江子骞还掰开何穗的腿做一次,可奈何担心自己动作太大,弄出动静让隔壁的人听到了,又担心何穗醒来后,从自己身上的痕迹发觉什么。
故权衡之后,江子骞只能忍住,琢磨着等他在何穗的心中“清白”后,他一定要拉着何穗找个无人的地方大战三百回合!!
想起今日阿碧和罗子舟的话,江子骞心疼地吻了吻何穗的脸,小声嘀咕:“娘子,你要相信我。”
满足地抱着何穗睡去,江子骞感觉这是这两个多月以来,自己最安心的一晚。
次日,何穗一醒就感觉到自己肩膀处,有些轻微的酸痛,不过她也没多在意,因着偶尔睡姿不对,或者睡太久了,身上总会这里那里不舒服。
早饭过后就意味着新的一天要开始了,何穗吃饱后伸了个懒腰,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也很充实很不错。
谁说女人一定要依靠男人?
做吃食的人要早起,这个是惯例,只是飘香食铺早上唯一畅销的是面条和火炉。
火炉的食材大多数,是昨日便串好放在地窖里,像豆腐猪血之类易变酸的食品,则是今日小贩现做好大清早送过来的,处理起来很简单,故大家都不用贪黑的起床干活。
打开店门后,阿威和马大婶陆续来了,大家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各司其职。
阿威这个点比较闲,帮着后院的小何磨黄豆,而蔡秀则帮着马大婶收拾碗筷和清洗,松芳和何秋生做火炉煮面条,大家分工明确,又都乐意干活,即便是人多再忙也有条不紊。
早饭的时间段过了,店里就清闲下来。
松芳凑到阿碧面前小声问:“你说蔡婶子的丈夫,今日会不会拿着地契来?”
松芳话音刚落,外面就又响起了那个哀怨的声音,“媳妇儿你跟我回去吧,我真的知道错啦!”
阿碧怒道:“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松芳见她跑出去,也连忙跟了出去。
“媳妇儿,我再也不敢啦,以后我一定会老老实实!”
“你别喊啦!”阿碧气得双手叉腰。
何冬生赶紧问:“我媳妇呢?把我媳妇喊出来!”
这时,何穗和蔡秀几人都走了出来。
“媳妇儿!”何冬生要上前,被何秋生拦住了。
何穗扫了何冬生一眼,问:“地契带来了?”
何冬生闻言脸色一滞,支支吾吾不回答。
何穗果断道:“既然你自己觉得这不划算,那便没必要跑这一趟,阿威,若是这人再在我们门前瞎嚷嚷就去报官。”
“好!”阿威应了一声,中气十足。
何冬生被吓住了,连忙求助地看向蔡秀,“媳妇,我可是你丈夫啊,你怎么忍心看到我被人抓走?”
蔡秀昨日被何冬生连着几日,表现出来的悔意和深情冲昏了头脑,昨日真的差点不管不顾地跟何冬生回去了。
可昨晚上,大家跟她仔细分析了一下,纷纷劝她要冷静,蔡秀自己也想了一晚上,发现自己确实太冲动。
“你若是不想被抓走,便不要成天在这里瞎嚷嚷,若是你想我跟你回去,那便把房屋过户给我,不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蔡秀终于硬气了一回。
而蔡秀的硬气让何冬生开始着急,可他又怕惹怒了蔡秀后,她更加不愿意跟自己回去,于是踌躇数秒后,转着脑袋向何穗开炮:“我媳妇变成这样,都是你这个小蹄子教唆的吧?你这个害人精,亏我当初还收留了你那么久,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何穗正要怼回去,只听得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啧啧”两声,对围观的人满脸嫌弃道:“同为男人我都为他丢脸啊,他居然还有脸说当初!”
围观的群众看了这么天的戏,只知道何冬生抛妻弃子跟狐狸精跑了,后来又联合狐狸精把自己媳妇打了一顿后赶出来,以往的事情大家都一慨不知,不过见有知情人开口,大家都开始八卦。
“当初怎么了?他还做什么缺德事情了?”
何穗一瞧,那开头说话的人居然是江子骞!
只见江子骞此时一脸八卦,用手挡在自己嘴边朝众人分享道:“我跟你们说,这男人的亲弟一家,逃难去投靠他,他收了高额的借住费不说,还将自己弟弟弟媳的钱财首饰都骗走了!可你们说这钱都拿走就算了,可他还奴役弟弟以加人,过年自己偷着吃好吃,让人吃残羹剩饭不说,有时候人家活没干完还不让人吃饭!啧啧,我们村子都知道这事!”
“啊?还有这等事情?这也太过分了吧!”众人开始愤愤不平。
何冬生听了满脸通红,朝江子骞吼道:“江子骞,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一边去!”
江子骞“嗬”了一声,“你有脸做还没脸听人说啊?”
众人见何冬生认识江子骞,更加相信了江子骞的话,纷纷附和,何冬生顿时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人的恶劣在我们村里那可是出了名呢!”江子骞像个八卦的路人,朝这边说一句,又朝那边说一句。
何穗淡淡扫了江子骞一眼,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又想等这事完了之后再拉着自己说那些废话?
“咱们男人娶了媳妇就要对媳妇好,大家伙儿说对吧?哪里有打媳妇还赶人出家门的?媳妇还是自己的好,哪里能别人一勾-引就抛弃媳妇?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现在人家要你把房屋过户出去也不过分啊,比起自己做的那丑事,这事可能上台面谈呢!”江子骞继续当个热心肠的吃瓜群众,惹得其他人纷纷搭腔帮衬着说话。
何穗有些无语,心想江子骞真是吃错了药,他自己难道不是抛弃糟糠之妻?他做的事情难道是人做的事情?他到底有什么脸,大义凛然的说出这番话?他今日出门是不是没有带脸?
“你要是往后真的想跟你媳妇过日子,便把地契改成你媳妇的名字啊,反正你媳妇看着实诚,不会做出你这样的事情!”
听着路人的话,蔡秀尴尬不已,她何曾担得起那个“实诚”呢?就连江子骞方才指责何冬生苛刻何秋生一家时,她恨不得逃走才好!因着当初是她指使何冬生,去骗了冯爱莲的首饰,也是她天天变着花样折磨何秋生一家的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而江子骞时不时道出几句关键的事情,那八卦的表情灵活生动,更加让众人纷纷讨伐谴责何冬生。
何冬生早就呆不下去了,奈何众人将他围成了个圈,他想走也走不了!
实在是被大家说得透不过气,何冬生一把摸出怀里的地契,大喊道:“我拿来了!我已经把地契拿来啦!”
众人都是一愣,连带着蔡秀和何秋生都是一愣。
认识何冬生的人,谁都想不到何冬生居然真的会把地契拿过来。
而其实何冬生此举也是迫不得已和心不甘情不愿。
昨日他跑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要真说把房屋地契过户给蔡秀,他一觉得男人的尊严没有了,二又担心蔡秀也和王寡妇一样,拿着东西跑掉。
本来想想不如重新找个女人过日子算了,可奈何自己除了这个房屋以外,几乎是一无所有,且他也知道自己懒惰无能,自己当年能娶到蔡秀,是因着蔡秀父母早亡,两个哥哥不争气,蔡秀也想找个男人依靠,才嫁给他的,此时的他早已不如当年,又拿不出一文钱,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
何冬生心里矛盾不已,就在晚上吃了昨日剩下来的面条,拉了几次肚子以后,何冬生也不矛盾了,发誓明日便拿着地契把蔡秀接回来。
只是今日到了地方,何冬生还想试试,能不能凭借自己就打动蔡秀,可没想到江子骞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还跟着瞎捣乱,吆喝大家一起谴责他,故何冬生逼不得已,这才拿出了地契。
阿碧一下子便把地契夺过去,递给何穗看过后道:“那现在我跟你们一起去衙门!”
蔡秀闻言,脸上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万分庆幸,点了点头。
阿碧和何冬生夫妻走了,有不满足好奇心的跟了上去,其他人渐渐散去了。
何穗用余光瞟了眼江子骞,却瞧见他也随着众人吆喝一句:“热闹看完咯回家咯~”然后走了。
嗯?走了?
江子骞就这么走了?
何穗有些不可思议,他昨日不还拉着自己拼了命的装无辜么?怎么隔了一晚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回想了一下,何穗觉得自己真是看不懂这个男人。
他在京城的时候,和楼南公主卿卿我我,来了古县又追着自己,隔了一晚又变成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乡亲。
算了,随便他吧,只要他不来打扰自己就行了,再过段时间,她一定能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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