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打个呵欠,问:“何时了?”
鹤公子把合上的食盒,再打开了放她面前:“这不才吃过早膳?”
白茉莉便是说:“东家长、西家短的东西,听得人困乏。你倒也帮我打听些有用的消息吧。”
鹤公子冷哼:“得收费。”
“哎呦呦,”白茉莉执起他的手,意味深长地捏一捏,笑说:“那我买你一个月?”
鹤公子手上没力气,他连功力尽失的白茉莉,都比不过,抽不出手。不止手抽不出来,他手指还跟不听使唤似的,反而轻轻地把白茉莉的手指攥了住,唇角的一抹笑意,抿着唇,也掩不去。
他心里欢喜,嘴上说:“买什么?单说这两日你吃我的,喝我的,我都没收你费用。”他还撒娇地抱怨,“遇见你一次,我定要损失一大笔银钱。”
“那你倒是可怜了。”白茉莉随他笑。
“也不是。”鹤公子垂眸看一眼空了的手,更多的时候,是他及早做好了损失的准备,人却没来。空等多日,更显得望眼欲穿,自找损失的他可怜。
白茉莉大抵是因为中毒,身体也虚弱,她的手凉凉的,倒和她没有感情的心,相像了一点。
鹤公子陪着白茉莉,闹了一天。
夜幕四合时,他点起灯,明亮的一盏烛火,照亮了整间房。他跟白茉莉说:“我点灯了。”
白茉莉困倦地说:“点没点灯,我又看不着。”
但鹤公子不在意,反而坚持说:“灯我点一宿,不熄。”
“……”
“茉莉,我会治好你的眼睛。”
白茉莉听觉房间里没了声音,她翻个身,还是颇不习惯眼前一片漆黑的情形。
她总要想个办法,找一找三请令,寻一寻飞贼,通知一下柳家……算了,通不通知都无所谓。她用上她仅有的一点良心,思考要不要从鹤公子身上下手。
但他是她姐姐指明拍买的人,她姐姐这是个什么眼光。
白茉莉这样想,再对着鹤公子时,不由起了几分挑剔的心思。
锁城的第五日,鹤公子琢磨着要不要再多加一把锁。
白茉莉说:“你索性在我手上挂个锁,倒叫我哪里也去不得。”
鹤公子胆子大些,顺势扣住了白茉莉的手腕。白茉莉因常年行走江湖,肤色偏蜜色一点,而他是瓷白的腕间,偏白的肤色,但他感觉自己的面颊此时怕是都红透了,呼呼地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