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小心思又转到哪里去了,甚么主家,甚么丢人,好端端的美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浆糊!
不好看吗?梁昭歌牵着他手晃悠。
祝久辞扶额,不知道从何说起。你从哪听来的这些?
梁昭歌思考,书上看的。
祝久辞炸毛,什么书讲这些奇怪话语,不过现在修饬也来不及了,午时将近,如何赶得及督着美人洗脸换衣,那帮狐朋狗友等急了可是要炸锅的。
牵着花孔雀出去,祝久辞恨不得寻个面纱把自己裹住。所到之处,鸟兽惊散,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大街小巷的孩童不乱跑了,呆呆拿着糖葫芦怔愣,过往行人左脚踩到右脚跌到旁人身上,挑担的老夫顿住脚步,担子朝一边倒去,压弯了身形。
祝久辞怒气冲冲把人塞进马车,阻了一长街的视线。
进得马车,又瞧见那人不安分地去掀车帘,祝久辞扑上前把人按住,乖乖呆着!
梁昭歌收回手,小媳妇模样端正做好,当真一动不动,除了眸子胡乱转悠。
祝久辞头疼,今日本意是把梁昭歌正式介绍给那帮朋友,总归他不能一辈子闷在府中不见人,他那般单纯心性,若是不出去与人来往,不知何时又要把自己拐进死胡同去。上回青山茶庄一事算是失策,祝久辞这几日盘算明白,还得从熟悉的人开始。他此举也并非逼迫梁昭歌,而是身于人间烟火,不得不面对。总归有祝久辞牵着他往前走,若他哪日当真不乐意了,一把抱回来了事。
梁昭歌怀着卧炉伸出白皙手指,蔻丹美艳不可方物,颜色倒不似那日那般鲜亮,许是一晚上时间太短,但颜色浅淡反而衬得玉指柔荑肤如凝脂,一抹春色,拨人心弦。
祝久辞看得痴住,梁昭歌自己却不甚满意,还是时辰短了。
若不好看,主家要生气的。梁昭歌牵住他自己的小主家。
祝久辞崩溃,这人怎么还在那破书里转悠。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久:呜呜,带着我家昭歌出去见世面了。
昭歌:呜呜,怕怕要抱抱。
小久:呜呜,心疼我家单纯昭歌。
书坊主:呵,看了我的话本,单纯?
第102章少年
马车一路载着他们往醉仙楼去,路途上祝久辞总算想明白,他嫌美人招摇而挡住自己面容是不行的,这白纱当然是要裹到美人头上才对。
下马车前,祝久辞将美人裹成粽子,乐呵呵拉着他踏进醉仙楼。
梁昭歌踉跄跟在身后,不似平日里猫儿一样无声无息,难得行路有了声响,祝久辞回头一看,薄纱下美人捂得面容通红,忘留气口了!
连忙倒腾几下给梁昭歌留足呼吸地方,这才牵着他一级级踏上木梯。
不过祝久辞终是失策了,绝世美人现世又何需看到面容,仅凭那翩跹身影,不盈一握的腰肢,娇弱踩于地面的足尖便能判断出来,更何况他们进的是京城最大的醉仙楼,来者都是小公爷之流的久经沙场见惯美人的纨绔子弟,只稍瞥一眼就能晓得那昭君帽下藏了何等绝美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