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都兴致不高,琵琶一个音一个音往外冒,垂死挣扎苟延残喘一般。那些坐在客席的散客也是萎靡不振一脸颓丧。
今日人不多啊。常年混迹红坊的祝久辞得出结论,抬步要往木梯去,肩头忽然被人一拍。
好小子,我就知道京中风雅事不会缺你。
祝久辞转过头,萧岑举着手笑嘻嘻望着他。
祝久辞看他一身劲服就知道这货又训练半途从校场溜出来了。
萧岑一把搂住祝久辞的肩把人往南边带,祝久辞眼睁睁看着镂花木梯离自己远去,不由挣扎,我要上楼。
萧岑抬头扫一眼二层乐师们齐齐整整的房间,继续拐着祝久辞往南去,不得白日宣淫。
祝久辞:?
乐坊哪有宣淫的地方!
过了红绸绕过流水游廊,萧岑一路带着祝久辞从红坊玲珑阁走到了琉璃阁。
红坊格局巧妙,从高空俯视是一个八字。北侧临街为玲珑阁,乐娘乐师聚集此处登台奏曲。南部琉璃阁深处内院,除底层大堂,二层至顶层阁楼全部是观礼的包厢。
过了拂纱廊柱,姜城子和夏自友站在琉璃阁入口处等着他们。
怎么把墨胖儿也带来了?
夏自友抱着书卷,与身后红绸柔荡绫罗辉煌的殿堂格格不入。
萧岑耸耸肩,表示不关他的事。
钱又花不完了?祝久辞转头问夏自友。
墨胖儿摇摇头。
姜城子接口道:这几日还好。前儿个他在书坊看书忒入迷,把人店里边一古董瓶儿给砸了,这几天的小钱全赔给人家啦。开光嘴掐指一算,夏老爷子未来十几天也不用愁喽。
墨胖儿点点头,很是高兴。
甚好甚好。
萧岑举着绑束带的胳膊就要来给祝久辞擦额上的汗,夏日清爽沙土的味道扑面而来。
去去去。祝久辞把人推开。
萧岑看着面前的人额上布着细汗,脸热得粉扑扑,不由问:国公爷不是要给圣上递折子吗,你这车马事还没落下来?
别提了。祝久辞闷闷不乐。
阿念从旁边冒出来帮着解释:萧世子,这是小公爷的伤心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