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取个名字?他问她。
月泷小心问道:念吉可以吗?
自然可以,但斯人已逝罢了温晗不想第一天就对自己的徒儿说教,衣袖一挥,念吉二字便显在门匾上。
进去看看吧,有什么需要的便跟我说。
好。
屋中陈设简单素雅却一应俱全,对于过惯了苦日子的月泷来说,自是无有不好的。
温晗不好再留,便嘱咐她早点休息,后自行离去了。
回到茶室,望着山外皑皑白雪,几息之后,他突然想到:南离山没有女仙的衣服。
虚空顿开,下一秒就来到了织女的织云殿,求来了一件辉夜罗裙,绸与纱在夜色中摇曳出星辉万千,是女仙都喜欢的样子。
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换洗的要几件,里衣也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头一次懊恼南离山没有打杂的仙童。
回到念吉居,温晗举手欲敲门,听到内里穿出来的水声,又顿住了。
只捏了一个手诀,将衣服变到了温泉边,只期望她能看到。随后便离去了。
茶室重又氤氲起茶雾,温晗玉手把盏,思索着曾经师父教授的炼气吐纳之法,又想着去书阁找些书,也不知徒弟识不识字
嗯,明天她上来寻我便问一问吧。嗯?上来?凡人怎么上来?凡人怎么找他?
他心头产生了挫败,也有些羞愧,自己这个师父做得好像太疏忽了。
此时云游四海的师祖要是听到他这番心声,必定要哼哼几声:哪个师父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师父和徒弟呀,都不好做。
温晗重又出现了念吉居,敲了敲门,不一会就响起了脚步声,面前的门被推开。
沐浴后的少女面颊粉红,很是乖巧可人,恭敬地朝他道了声:师父。并将他请了进来,着上罗裙已与仙女无异。
嗯他颔首,你尚是凡人之躯,无法上山,为师便下山来穿你道法,这鼎青铜小钟放在此处,有事可敲响了找为师。
月泷施了一礼,道:是,多谢师父。
温晗看她一举一动皆是恭敬,想让她放松些,柔和下神情说:此处以后便是你的地方,可以自在一些。
听了师父的话,原本低着头的月泷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他这么好说话的样子,似是下定了决心,师父,徒儿还有一件事想要问。
你且说来。
师父,徒儿哭不出来。
嗯?
姜吉遇见了伤心的事会流眼泪,会哭,可是徒儿明明很难受,就是哭不出来,姜吉没了,徒儿是应该哭的,是不是徒儿有病呀?从前她倒是不觉得自己反常,可现在这般大的变故,却没有泪水,总算让她觉出不平常。
原来如此,伤心和眼泪并不是一定要在一起,哭不出来也是小事,若你愿意,为师可为你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