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承业接到警告当天,罚楚灯青在院中跪两个时辰,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瞧见。
好巧不巧下了雨,大雨倾盆往下砸。翁承业想叫她进来,但摄政王连“杀”字都说出了口,不罚一罚她摄政王那里过不去。
翁承业示意荣冬灵去给她打伞,荣冬灵还没去,就有个监视众人的侍卫不忍心,拿了把伞递给她。
楚灯青没接,她又饿又气,最后站起来推开侍卫想往宫外闯。
“我要回山林,回去,回去。”
守在怡泉宫外的侍卫拦住了她。
楚灯青大吼着,眼眶都红了:“放开我,我要走,我要回去。”
翁承业急跑出来叫她别闹,不跪了就去沐浴休息。
楚灯青一巴掌打在翁承业脸上:“我讨厌你!我不要你了,早知道伏曳不要救你!”
翁承业擦了擦嘴角,脸色沉了下来:“小青,这是皇宫,不是王府,听话,别闹了。”
楚灯青还想说什么,翁承业直接制住她捂住了她嘴,一边说着见笑一边抱走了她。
当天这事就在侍卫堆里传开了。
没见过楚灯青的觉得这妾实在恃宠生娇,得好好罚一罚,见过她的却嫌翁承业太过心狠,大雨天说跪就跪。
翁承业抱着小魅妖进了屋,关上门扔到床上,压低声音质问她能不能安静些听话些,不要像头野兽一样发狂咬人胡乱行事。
楚灯青气得要咬他,急急地粗鲁地喘息,眼神盯住他的脖子,好似准备一口毙命。
她要杀了他。
翁承业看出来了,讥嘲地笑了下,等楚灯青冲上来时用早已准备好的口枷堵住她嘴,又用锁链锁住了她。
她实在虚弱,由于挑食翁承业制服她比过去轻松。
小魅妖被锁住后狂性更大,翁承业不得不死死抱住她,等疯狂的她过去怯弱的她回来。
他锁了她两天,却也不曾饿着她。
小魅妖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张牙舞爪要杀人的模样。
她轻轻地啜泣,眼泪从那双美丽的眸子里一滴滴地落。手脚都被锁住了,她还是尽力地张开腿,翁承业取下她口枷,听到她轻轻地委屈地唤着:“主人。”
翁承业在那一瞬间神魂颠倒,不知不觉解除了她身上的锁链。好在小魅妖实在胆怯,没有趁此机会发狂杀人。
她用腿勾着他的腰,眼里的泪仍在落。翁承业知道她服了软,吻尽她的泪,就着这个姿势碰了她。
她累极了,慢慢就睡着了。翁承业叫伺候的人打来水,帮她仔细洗净身子,让屈辱与泪水都渐渐消融。
翁承业又抱回新的狗,对外说是这小妾实在喜欢,吵闹不休他不得已而为之。
这消息传出去后,上次小魅妖闯出去碰见的那个侍卫,叫崔溪的,竟也寻了只毛发.漂亮的小狗送来。
他知道她受了罚,还被锁了两天,心里暗恨瑾王世子冷血无情,不过是咬了个小太监罢了,既打死她的狗还锁住她的人。
崔溪知道她或许真是个痴傻的小疯子,可她那样可爱,好好教养着就是,何必非得罚她。
崔溪来找她时,荣冬灵正教着楚灯青刺绣。她觉得她或许是无聊才会做出那种事来,不如看着她,让她有事可做或许就会好些。
但楚灯青盯着的可不是她手下的针线,而是穿针引线的手,小魅妖甚至舔了舔唇瓣,就要克制不住上口咬时,小太监过来说有人找。
楚灯青不得不收回小尖牙出去见了侍卫。
侍卫把狗抱给她,楚灯青接过来逗了逗,这只比翁承业抱回来的那只好看。
他说要送给她,楚灯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侍卫又问她现在如何。
楚灯青刚想答不好,在院中监视看守的侍卫也来了,是上次给她递伞的那个,好像叫柴宿。
两个侍卫认识,寒暄了一番。楚灯青抱着狗要走,柴宿却把狗抱过去扔给了崔溪。
小狗惊得“汪汪”好几声。
“毕竟是世子爷的小妾,咱们送礼不经过世子爷恐怕不好。”
“只是只小狗罢了,”崔溪道,“又不是什么贵重礼品。”
“不管贵重与否,尊卑还是要遵守的。”柴宿道,“世子爷的人,咱们不该接触。”
楚灯青听得烦了,转身就走。小狗还在“汪”,崔溪盯了柴宿一会儿抱着狗落寞地走了。
她没有去荣冬灵的屋子,那些针线在荣冬灵手下变成漂亮的、瑰丽的花朵,而小魅妖却只想咬上她手腕。
女人的、柔弱的、雪白的腕。
但她知道女人不会乖乖任她咬,她有种天生的对危险的预知,仿佛知道谁会伤害她谁不会。
女人也许不会伤害她,但也不会抱着她喂养她。
小魅妖回到屋内,小太监梁宜连忙迎了上去。
楚灯青不搭理他,是他害得她受罚还被锁了两天。小魅妖才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都是这小太监,被咬了忍住就好,非要闹,叫得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