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宾制止:“陛下……”
“说什么朕护不住她!是!朕是护不住她!她说对了!她说的话戳中了朕的命门!所以连个小小的宫女都瞧不起朕!这六宫上下怕都是在笑话朕吧!朕连个女人都不能自己做主!朕真是窝囊啊!朕真是没用啊!”
“……”
得知叶灼回来,徽韫收起打好的璎珞,叶灼回来时,朝她远远拜了一下,然后就回了房间。
徽韫追上去问:“你怎么也不过来跟我说话呢?”
叶灼回道:“奴才先换身衣。”
徽韫低头这才发现他衣摆上沾染的血渍,这股浓烈的铁锈味熏得她胃里犯恶心。
看来确实是去杀人了啊!
等叶灼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成化帝也在太后的要求下来了。
一见他成化帝恨不得冲上来。
叶灼一笑颔首:“陛下。”
成化帝一把抓起徽韫的手拽着她就往内殿里走,这天大的怒火无处可发泄也只能过来欺负她了,原本徽韫才对他有所改观这些全然消散。
成化帝边走边说:“好啊!太后不是想朕宠你吗?有何不可的?朕今日便随了你们的意思!”
徽韫被甩到榻上后人往上弹了一下,紧接着就被成化帝强势逼住无法动弹。
见她眼睛清澈,成化帝心软,可一想到今日的事,堂堂君王屈辱受尽,他又觉得自己太仁慈,于是狠心去撕她的衣服。
“太后不就是想让朕与皇后琴瑟和鸣吗?否则这天下的女人朕都碰不得了!今日朕就乖乖顺从了你们的意思!皇后也该称心如意了!”
叶灼抓着成化帝往后一甩。
成化帝跌落在地,反手撑着地面:“怎么了?朕连自己的皇后也碰不得?叶灼!太后有吩咐过你不许朕碰朕的皇后?你敢忤逆朕!”
叶灼拢起徽韫的衣衫回头,眼神吓得成化帝不敢再横,这时候戚楚斓闻声也闯了进来,成化帝在见到她后怒火再次烧起:“叶灼!”
叶灼看着攥紧自己的小手,嫩肉带坑的手背颤颤发抖。
成化帝从地上爬起:“朕今夜留宿椒房殿!朕今夜就宠幸皇后!你不是要留着伺候吗?你就在旁边看着!看着朕与皇后如何颠鸾倒凤!”
秋姑姑上前道:“陛下。”
成化帝一指指着徽韫说:“是不是只要朕宠了你朕就可以要别的女人了?是不是?告诉朕!是不是?”
“舅舅……”
成化帝:“……”
小猫一样的声音在成化帝的心尖上狠狠的挠了一下。
他想起来,自己还抱过徽韫,背着她在御花园里跑,还偷偷给了她糖吃,虽然已经过去很久,可是这种亲情是割舍不去的。
她还那么小!
刚刚抓住她手腕的时候,他都错以为会折断。
这么小的孩子她能懂什么?
她其实也就是萧家在政治上的牺牲品而已。
他软在地上抱住了头。
舅舅?
是啊,这小孩,可是自己的外甥女啊,而且她才来月事,还只是个小孩子啊,他怎么能忍心……
成化帝自责又懊恼的用手搓了搓脸上的汗液与泪水。
僵持着过了些许时间,成化帝踉跄离去,走时瞧了戚楚斓一眼。
戚楚斓朝他颔首:“陛下。”
叶灼看到徽韫□□上的血迹时无奈道:“又漏了。”
此刻的徽韫只是把脸蛋藏在他宽大的袖子底下抽噎。
秋姑姑给她重新换了月事带时还笑着打趣她:“这么宽的月事带也兜不住啊。”
夜里徽韫怎么也睡不着。
叶灼在一旁就着烛火看书,听见床上翻来覆去的动静,唇角含笑的问她话:“还害怕?”
“不是。”
不是因为今天皇帝的事害怕?
叶灼放下书本看她。
徽韫四肢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她扭动着脖子远远盯着他:“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睡才不会漏。”
叶灼:“……”
从来月事到现在她一天得换个三四条裤子,洗不干净的裤子又直接给扔了,尚衣局的存库全送过来了,她眼下都快成为了后宫的笑话,现在实在是不大好意思再弄脏了,否则秋姑姑与戚楚斓又得笑话她,她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