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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见得不是第一回,她竟不敢想他们算计了她多少回。

平儿也哭,到底身份所限,她不敢说出自己的心事,只能不住告罪:奶奶容禀,二爷惯常是个风流人,不知有多少这样的污糟事,若是每件都让奶奶知道,岂不是白添怒火。奴婢也是不想奶奶跟二爷总生嫌隙,这才擅自做主瞒了,是奴婢的不是,求奶奶发落。

王熙凤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的水分,却不能真的就凭这个发落自己跟前的心腹。

起来吧,发落了你,我使唤谁去。只求你往后心里多想想我这个二奶奶,少合着二爷诓我。王熙凤神色淡淡的,擦了眼泪。

平儿连道不敢,这往后服侍越发jīng心,也再不敢跟贾琏眉来眼去,哪怕无人处也是冷着脸。贾琏试了两回自觉无趣,也懒得再打理她。

平儿对王熙凤有怨有惧,亦有一份忠心和亲近,此事揭过,她才敢如以往般说话:二奶奶,我瞧着二奶奶近来脸色不大好,请个大夫看看吧。

不必王熙凤刚想拒绝,忽而想到一事,手搁在平坦的腹部,眼神落寞:也好,你去请回chūn堂的徐大夫来。

奶奶忘了?自从前年腊月之后,徐大夫已经不来咱们府上出诊了。

王熙凤也是一时忘了,只好说:那就请惯常的太医来吧。

以往贾家有惯常用的王太医,亦有两个别的太医常走动,原是拿着帖子一请就到,怎知这回去请,却是一个也不得闲。正犯疑,却见贾琏匆匆自外头回来,神色有异,进门就叫茶。

平儿忙端了来。

平儿出去。贾琏摆手。

平儿见他声色不似以往,不敢迟疑,带着丫头婆子们退开了。

什么事这般要紧?王熙凤问。

贾琏连喝了两杯茶,这才长吁一口气:我这两天在外面与人吃酒,怎知一约无人应,再约还是推脱,个个在家闭门不出,京中气氛似乎也不对。我倒是有心打听,可实在打听不出,后来我去见了林姑父。林姑父别的没说,只让我别再外头乱撞,这几日都别出门。我觉得,肯定是出大事了!

王熙凤面色亦凝重起来:能是什么大事?前些天皇上还去西山围猎了呢

话音未完,夫妻俩俱是面色一白,简直不敢往那儿猜。

此时御驾一行尚未回来,但总有那消息灵通者,因此京中有门路的权贵之家或是各自盘算,或是闭门谢客。贾家虽是国公府第,却是祖上留下的空架子,贾赦不上朝,贾政没实权,这等大机密也无人与他们提及。宁国府的贾珍倒是有所耳闻,甚至与南安王府走的极亲近,京中的老勋贵以及太上皇的旧臣们,不论出于利益亦或者趋炎附势,都不觉新帝占有优势,太上皇尚在,将来天下大势说不准呢。

这也是徒靖极厌恶这些老勋贵的原因之一,不仅尸位素餐,还倚老卖老,就连早就没实权的贾家都能轻易替人谋官儿,可见朝政之腐败。勋贵势大根深,盘根错节,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不动则已,一动就要尽数铲除!

四大家里面,薛家败了,贾家没实权,甄家远在江南,唯有王子腾位高权重,又是太上皇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京城风chuī糙动焉能瞒的过他?王子腾却是颇有城府,三王爷私下曾拉拢他,他面上犹豫,实则暗中已向新帝投诚。

徒靖是何等人物,他时时刻刻警惕,丝毫没放松对京城各处的监控,这次西山围猎不过是将计就计。也是三王爷急了,正月之后,太上皇突然昏厥,太医言道病qíng恶化,时日无多了。三王爷权势最大,党羽最多,原本太上皇待他极亲近,以为能哄得太上皇废了新君另立他为帝,怎知突遭变故,如何能甘心?这才打算铤而走险,但凡皇帝出了事,那些小皇子不足为惧,朝野呼声最高的就是他!

谁料想,这次西山围猎竟是请君入瓮,三王爷一败涂地。

如此惊心动魄的变动,京中却毫无知觉,百姓们依旧平静过日子。

桃朔白正临案习字,心头微动,掐算后便微微皱眉。

一个时辰后,有人快马疾驰到回chūn堂门口,弃马就朝内奔来:徐大夫,我家主人急病,还请速速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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