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會再出現回頭修改困擾了大家閱讀的情況,所以果子目前首要之務是積點稿,至少要超前個八、九千字才是比較確定、不容易再回頭修改的定稿。
所以這兩個禮拜更新還是較不定,還請大家包容一下,我會盡快爭取回復雙日更的,也謝謝各位的支持。:d
--简体版--
就在杜丹准备离开水承时,钱清贵被送往县城最大的客栈望春楼。
鲁正找了好几位大夫轮番看诊,确认主子身体无虞,吃了药,好一通休息后,也就逐渐恢复过来。
傍晚,望春楼的一间上房内,鲁正正仔细地向清醒的主子禀报当天事发经过与细节。
钱清贵听到自己当众被杜丹摸了身体又给亲了,那对漂亮的眉一挑。
“我早些回水承那问过了,据说杜姑娘那救溺把式真是有效,好些人全是被这招给救回的。”鲁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当天水承那也来了两个大夫,都说这把式瞧来不雅,但确实能救命。”
言下之意,是在解释杜丹并非轻薄于他,而是事出紧急,不得已而为之。
钱清贵半卧在禢上,眼半瞇,长长的黑发披散着。
鬼门关前走一遭,他脸上犹有几分病气。那无时无刻挂脸上的笑容,此时也消失无踪,整个人显得冷清的紧。
桌上的火光,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映出阴影,陡添肃穆之感。
鲁正没听见主子的响应,于是继续说道:
“当天走时,我留了话给杜姑娘,她知晓咱们来了望春楼。可她没过来,只留了话请小当家保重,人搭船走了。”说到这儿,鲁正稍顿。见小当家依旧没反应,于是又道:
“我那日只口头上谢过杜姑娘,本想着再见面时再送些礼……正害小当家遭罪,此行回去后自当领罚。杜姑娘出手相救,虽轻薄了小当家,但也是鲁正无能……”
钱清贵怎会听不出这是鲁正在替杜丹说话。
他懒懒地应了声。
“好了。”
鲁正立即住口。
钱清贵换了个姿势,将身体靠在被窝上,状似沉思。
鲁正不敢打扰,只敢静静候着。
好半晌,他听见──
“那个杜丹,你看如何?”
“不太寻常。”他连忙答道。
“可瞧出些什么?”某人状不经心地问。
“我乍看杜姑娘有些粗鄙,嘴上献媚却不怎实诚,且与小当家言谈随意,不像真想与小当家交好。”
钱清贵轻轻嗯了声,看样子是要鲁正继续说下去。
“可除了这些外,正便找不出她出格之处了。”
钱清贵眉微扬。
鲁正略作思考,解释道:”先前我瞧杜姑娘言谈有些讹子做派,浮夸得紧。本以为她百般讨好,是想与小当家要些好处,可这两日,除了问些话外,杜姑娘确是没要其他。
“正本以为她还想与小当家卖好,搏个往后。可这回她救了您一命,论理最是好时机,可现在……正仔细思量,觉得那杜姑娘怕是没那意思。再想这两日,她虽是讨好,可也就口头上拍溜,说是有所图,倒不如说是玩的样子多……似是把小当家作游伴了。”鲁正说的有些尴尬。
听起来小当家像个陪玩似的。
不得不说鲁正眼力敏锐,猜测极接近真相。
唯一错的,是杜丹对钱清贵,其实也存了混个熟脸的心思。
只不过旅行还是她主要的目的,对这种附带的事并不强求,所以才造成鲁正觉得杜丹不怎么把钱清贵当回事的错觉。
且他的错觉不是没由来。
一般平民百姓,对穿锦戴银的大老爷是什么态度?杜丹乍看巴结得很,但瞧在鲁正这种老资历的管事眼中,太浮于表面,不实心。以这时代的阶级意识,能这般不把对方当回事的,至少也该是背景相差不远……
他甚至一度猜测杜丹是不是大户子弟出门游历。
但这想法也只是一闪而逝,毕竟就算要游历,也该是男儿之事。杜丹是女儿身,还是个刚及笄的花俏姑娘,就算平民女子,孤身外出都会教人说话,她可是一走千里远,还不知道要往哪去,若说是出身大户,未免也过惊世骇俗。
当然,也不是没有只身行走江湖的女子。但瞧杜丹那矮个子,既没带刀配剑,也不像会拳脚,说是江湖人,鲁正是不信的。
综合种种,各种猜测一一又被推翻,鲁正心觉怪异,但硬是想不出个所以。
“正无能,虽觉得杜姑娘不太寻常,却瞧不出是何来路……”
说这话时,鲁正一张老脸微红。
身为钱清贵身旁的大管事,连看个小姑娘的本事都没有,用不着别人说他,他自己就臊得慌。
钱清贵倒不以为意,摆摆手,打断他
“罢,瞧不出就瞧不出,反正人都走了,就是瞧出朵花来也无用。”他声音懒懒的,无喜无怒。
鲁正头压得更低,只敢应是。
钱清贵是听了他的解释,反应却不大,整个人斜卧着,似是身子还没恢复全,有些犯懒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听了没听,反正现在也瞧不出在意的意思。
他接着发话。
“明儿回京吧。”
“是。”鲁正问道:”后面的事让费掌柜来处置可好?”
“挺好。”
“我一会儿就让人传话安排。”鲁正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主子没要追究杜姑娘轻薄之事了。
毕竟杜姑娘救了小当家,于他而言是大恩。但若小当家发话,他也只能对不起恩人……幸好担心的事没发生。
这回不等主子再表示,鲁正便识趣地退下安排事情,让钱清贵休息。
房内又剩一人。
一室静谧。
烛光下,那颀长的身影靠着被子,窗外天色由灰渐黑。
一修长的手指覆上那诱人的缨色唇上,轻挲,貌似在想些什么。
只见阴影下,那对漂亮的眉,微微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