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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今川义元,在成为东海道最强大名之后,大概是连白天晚上都梦想着能有上洛的一天。

比起他的儿子,大约是只会踢蹴鞠论和歌的今川氏真,今川义元是个实力派,也是个行动派,在他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足够之后,他就开始了自己上洛的行动。

带齐所有的家臣兵马,高举上洛的旗号,向着京都气势汹汹的扑去。

然而上洛除了是个美好的理想外,也是件危险的事,毕竟不是人人都临近京都,或者能把上京途中的所有大名都变成自己的同盟的。

今川义元就是如此,怀揣着梦想而来,只可惜路连一半都没走到,就败于织田信长之手,自己也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等今川义元身死桶狭间之后,他的继承者今川氏真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今川氏的势力也在织田氏的不停打压下逐渐衰退了下去,再也不复当年的强盛。

而与之相反,织田信长却如同冉冉升起的启明星,讨今川,战美浓,以天下布武的名义,迎奉足利义昭,其上洛的势头,一发不可阻挡。

要扶植起早就在各个大名之间名声如同野鸡一样的足利义昭,织田信长及其手下当然也是尽心竭力,至少自己这方面要做出一个表面上的表率来。

所以这次上洛并没有直接商量过后就下了定论,或者是带上足利义昭就是一阵狂奔,而是在足利义昭来到岐阜之后,正儿八经搞了个仪式。

按照织田信长的话来说,人生嘛,多多少少要有些仪式感,特别是对于足利义昭这种长期流落在外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再说了,搞个仪式又花不了什么钱,却能让不但是己方,还有对方都能得到双重满足,何乐而不为呢。

竹中半兵卫:难道重点不是花不了多少钱?

织田信长:明白就好,不用说出来,我毕竟连千宗易那里都还欠着钱呢。

织田信长自从拜见岳父大人之后,已经多年没穿过正式的礼服,偶尔兴致来了,她还会指点侍女改一下已有的衣服。

而她的家臣们早就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视而不见了。

什么?主公大人今天又穿了奇怪的衣服?他高兴就好。

所以所谓底线这种东西,真的是越刷越低,越刷越没有的。

当然既然决定了要正式拜见足利义昭,领命上洛,织田信长秉承着有始有终的戏精本色,正式的礼服也要穿起来的。

她穿着打扮只是偏好随意舒适,又没有给自己规定过一定不能穿什么,偶尔隆重打扮一下也无所谓嘛。

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不管这句话的由来,但不管男人女人,黑白二色确实是最能衬托气质的。

织田信长这天穿着的,就是一身里白外黑的正式武家礼服,只在两襟的地方绣着织田家的家纹,这样一套甚至称得上肃穆的礼服,却被织田信长穿出了风流自若,翩翩少年。

“信长大人看起来一点都没变呢。”给织田信长整理好衣服,斋藤归蝶忍不住轻声叹道,她嫁到尾张来也有好些年了,信长大人比起当初还是少主的时候,除了眉宇间略微褪去了稚气,看上去仍是当初的模样。

“那是因为我仍旧很年轻。”事实上也确实很年轻的织田家家督这样说道。嗯,她说的是实话。

斋藤归蝶忍不住掩唇而笑,“自信这一点也没变。”还记得新婚之夜,这人就能那么张扬的说,因为自己是织田信长。

“有实力才自信。”织田信长扬了扬唇角,如同出鞘的利剑,在顷刻之间光华必现。

她的自信,向来不是建立在盲目的自大的基础上,能够无所畏惧的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她付出了足够的努力,还加上一点小小的运气,才能有这样的回报。

表面的放荡不羁下,掩盖的是十数年如一日的布局,不然,她又怎么敢妄言天下。

斋藤归蝶闻言嘴角的笑容更艳丽了些,她伸手,温柔的给织田信长理了理领口,“那么有实力的信长大人,快去为了自己的大义而努力吧。”

织田信长哈哈大笑,“那我走了。”

斋藤归蝶跪了下来,双手放在身前,虔诚的俯身,“祝您武运昌隆。”

织田信长点点头,转身出门而去。

等织田信长踏上回廊的时候,织田家有头有脸的家臣们全体正装打扮,已经安静的恭候在此了。

看到织田信长出来,家臣们齐齐的跪倒,“主公大人。”

收敛起神情,织田信长朝众家臣们一点头,“走吧。”

“嗨!”家臣们躬身齐声答道。

一路行来,织田信长走得并不快,脚步却很稳,她的家臣们整整齐齐的跟在她身后,肃静无声。

若单从外形上来,走在最前面的家督大人身形显得最是单薄,又因为容貌妍丽而显得年纪幼小。但她只是往那里一站,甚至不用特意的显露威仪之色,所有的织田家的家臣们全部恭恭敬敬,无一人敢高声言语。

那是打从心底的一种敬畏,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地位,毕竟战国武家,以下克上的太多,那种敬畏是对于自身强大者的敬畏,对于能带领他们走向辉煌人的敬畏。

人的慕强心理,在织田家的家臣们身上,表现得尤为淋漓尽致。

所以哪怕织田家家督大人的背影再是纤细,也不能阻止身后家臣们炙热又忠诚的追随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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