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冻得厉害身体不适,又可能是情绪激动没了意识,撞没撞到俞安没有看见,只见容妃病病歪歪的晕倒在了地上。
这还得了,容妃本就孱弱,如今这弱柳扶风的样子更是让皇上心疼到了极点:“太医!太医……”
太医匆匆赶到,跟着抬容妃的宫女去了偏殿。皇帝想跟去,无奈宴会还未结束,必须得有人主持下去。
站在大殿之上,他气得浑身颤抖,看着殿下那个神志不清的混账东西,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皇上!皇上!是犬子喝酒喝昏了头,才会犯下如此大不敬之罪,还请皇上念在未酿成大祸的份上,饶恕犬子吧!”
柏将军见大事不妙,忙从自己席间抽出身来,跪在殿前请皇上饶恕自己的儿子。
“未酿成大祸?!”
皇帝年轻,还达不到吹胡子的份上,但瞪眼的怒火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柏将军啊柏将军,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觊觎朕的女人,你竟还说未酿成大祸?!”
柏将军眼见大事不妙,正准备解释,但皇上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越说越愤怒:“让朕赎罪?那你说朕该如何赎他的罪?把容妃让给他?!”
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威慑力却越来越强。他并非不怒自威,不过是进来接连贬黜朝中大臣,已让群臣相信,作为皇帝,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老臣不敢啊!”
本想帮儿子分辨几句,不料皇上动了真格,柏将军不敢再说话,好好的封妃大殿搞成这样谁也不愿意。
“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哎呦呵,这话熟悉啊。俞安偷偷往桓宇澈的方向看了一眼,记得自己刚入王府的时候,他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
“来人!”
皇帝已不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叫来了侍卫,居高临下的看了台下跪着的柏澍一眼,淡然道:“把他给朕拖下去斩了。”
这就斩了?!
俞安心下大惊,调戏妃子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只是大家都知道,柏将军虽然子嗣众多,但嫡长子只有柏澍一个。
大启的选官原则是嫡长子继承制,柏澍就是未来的镇国大将军。
“不可!”
桓宇澈突然站起身来,极度悲恐的看向皇帝。
明知道皇帝等的就是这一刻,谁与自己交好他就折磨谁,却也不得不如此去做,怎样都好,只要柏澍活着。
“哦?为何不可?”
皇帝的眼神依然带着嗜血的杀气,嘴角却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因为…因为……”
桓宇澈声音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手扶在桌子上,重心却在往后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