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您这样很不好。”雌虫冷着声音,一把揪住他的外套,低头逼视:“很不好——咳、咳——”
他话没说完,夏恩藏在身后的手又将一团雪糊到了他的脸上。
“劳埃德你尝尝啊,瑞德哈特的雪是甜的呢!”
哼,总算是出气了!夏恩无辜地眨眨眼,绽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脸不红心跳地瞎扯道。
某军雌看他笑得这么开心,揍虫的手只能放了下来……
…………
这天深夜,劳埃德从二楼主卧室出来时,发现杰正在等他。
他们去了书房。柯特给两虫端了茶,劳埃德对这只辛勤工作的管家点了点头,对方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上将,我已经将您的情况告诉布鲁了,他答应帮忙联系金教授。只是据他所说,上次他们联系已经是半年前了,可能要过一阵子,才有回复。”
“谢谢你,杰。”灰发雌虫长舒一口气,“虽然我以为,在我找你道歉之前,你都不会理我了。”
“二十年前你是对的。”杰一向好脾气,但不代表他一直是好脾气:
“二十年后,我终于可以随便砸光脑也不心疼了。只可惜却少了实践的冲动。”说罢,杰耸了耸肩膀,自己先笑了。
“我可从没忘记这一点。”
劳埃德也笑了。他们认识的很早。那会杰和现在看上去没什么区别,符合大众对医疗官的最佳期许形象:温和、理智,疏离中又带点体贴。
然而劳埃德非常清楚,毁在那温和皮囊下的电子、医疗器械不计其数。而且杰还有着非常丰富的骂虫词汇库,一点不逊色于常年驻扎在外的各种军痞。
“上将,作为医疗官,我非常不赞同你的决定。可您既然以朋友的身份开口,我就没得选了。”
“现在,我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杰认真地看向他,“为了给您编个差不多的身份和理由。”
瓦格纳·金医术了得,但也非常恃才傲物。想让对方重新执业,光靠他和林顿家三兄弟的交情,可远远不够。
他得为劳埃德造一份假档案,并说服瓦格纳·金,让其愿意接手这个明明摘除手术更简单,却非得在他那进行精神力治疗的病虫。
帝国上将用手捂住了半张脸孔。他非常疲惫,并不想探讨任何细节,但他不得不维逆本性,在老友面前袒露一部分的心扉:
“我不想再看到他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