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要想赢得这场游戏,让事情按照我们想要的走势发展,就必须……冷酷到底。”
菲利特没有回应。光屏泄出的绿光中,写满数据和公式的纸页被雌虫翻动。
“那只虫蛋怎么样了?”泽维尔用手指翻转着桌上的钢笔,“还没有破壳吗?老实说,这时间也太久了吧。真的不需要再检查检查吗?”
三分钟后,菲利特挂掉电话。
“我会亲自去核实。”雌虫看向泽维尔,站起身来,“感谢提醒。”
菲利特离开了书房。泽维尔坐在原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笑得柔和又甜美:“不客气哦。”
…………
同一时间,瓦格纳·金走出高速电梯,通过层层身份验证后,来到了触目所及一片雪白的33层监狱。
皮鞋踩踏的地面是透明的。底下的囚室在密集的灯光照射下一览无余。一只雌虫正在那里做着单指俯卧撑。
宽松的囚服被他在腰间打了个结,露出紧实的腹部。一些汗水从他身上落下,在垫子上低下一滩滩水痕。
瓦格纳·金站在那里,等待着劳埃德·克雷夫。
那次诡异的精神力暴动后,这只雌虫忽然恢复了精神头。他不再躺着一动不动毫无求生意志,反而像换了只虫一样,积极用餐,配合检查和治疗,甚至每天还规律地做一些基础体术训练。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克雷夫改变了主意,但这是瓦格纳·金欢迎的变化。在见识过这只雌虫惊人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后,被动求死是金认为最不适合这位患者的死法。
十分钟后,克雷夫站了起来。他扯着衣服下摆擦着脸颊的汗,盘踞在腹部正面的撕裂伤痕十分清晰。
生产过的雌虫腹部多多少少都会有类似疤痕。但没有一个会如此丑陋。
产下虫崽对雌虫来说,是一件值得骄傲和四处夸耀的事;而腹部的伤疤,则因为会败坏雄虫兴致,需要被控制甚至消灭。剖宫后的缝合技术是雌虫们选择产科医生的首要因素。产后一个月,自愈能力强的雌虫的这道疤差不多会基本消失。
接手虫蛋时,瓦格纳·金便得到了他该知道的所有信息。他想不到科技发展到今天,竟然还会有虫自己剖腹取蛋。他更想不到,在力量被大幅削弱的状态下,雌虫竟然还能存活下来,且恢复得如此快速。
可这只虫是劳埃德·克雷夫。于是,一切就有了解释。
“金医生。”通讯接通,雌虫低沉的声音响起,“伊登还好吗?”
“不用担心。”瓦格纳·金说道,“各项数据都很稳定。只是破壳日期一再推后,让某位殿下有些着急。他稍后会过来察看情况。”
“……”劳埃德朝瓦格纳·金看过来,两虫视线相交,又很快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