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丽歌想了会儿,便又起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只见案上描了一幅横张的山水花鸟屏风,屏风上映出一人的影,商丽歌的画功不俗,几笔间就勾出那人轮廓,清俊若竹,偏带了种隐于屏风后的朦胧美感。
仔细一看,画上那人似在解着衣衫,只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动作,便叫他原先的出尘气质又多了几分翩翩风流。
商丽歌画得认真,没发现公子已然走到她身后,一手撑在案旁将她半圈入怀中,看到纸上内容微微扬眉:“还说没有偷看?”
商丽歌一惊,险些将手中的湖笔甩出去。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闻玉勾唇,点了点她的画:“在你画我宽衣解带的时候。”
商丽歌忙俯身在案上将画盖住,耳尖一点薄红:“胡说什么呢,我还没有画完你便看出来了?”
闻玉轻笑:“我还看出这是幅好画,当裱起来。”
“……”
商丽歌耳后愈红,几下将画卷起收进袖中,匆忙转移话题:“公子见过季大人了?”
闻玉伸手抚了抚商丽歌泛红的耳尖,暂且放过了她,应声后从袖中掏出季芸的信来,“他托我带给你的。”
商丽歌一眼便认出了季芸的字,自那日金屋出逃后,季洲担心季芸安危,未让她再出府门半步,商丽歌也一直未再见过她,虽知她已平安无事,心里还是挂念的。
想来季芸亦是如此,才会让季洲带了信来。商丽歌打算回去再看,顺便写一封回信,此时提到季芸,倒让她想起另一桩事来:“对了,赵玥的事公子打算怎么解决?”
回想那日,商丽歌仍旧忍不住神色微滞。她不曾想过,堂堂一个澧朝公主,行事竟会这般歹毒,那日公子盛怒之下,公主府中未留一个活口,其中也包括了赵玥。
公子既敢做这事,公主府中的痕迹定然已是抹得干干净净,便是韩修起疑,也抓不到任何证据。
只是……
“她毕竟是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如今下落不明,如何会草草揭过?”
闻玉却道:“赵玥宫中,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太监,赵玥每每出宫,都会令他驱车赶马,甚是宠爱。”
他只需命人稍稍引导,赵冉自己便会给出答案。
闻玉淡淡勾唇,眸间浮出一点讽意:“对于那个人来说,所谓的宠爱不过由他掌控的恩赦,一旦有违他的心意颜面,再多的恩宠也不过轻若浮云,挥之即散。”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