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朋友也在这里。”
医扶伤回了一个疑问的眼神,闵医师道:“是苏姑娘,她说你们在京城算是朋友。”
他等了半天都没听见医扶伤说话,不由奇怪地抬头,只见他一脸震惊。
“师父。”医扶伤咽了一口唾沫,小心地说:“你说……苏姑娘?”
“怎么了?”
“没有、没有。”医扶伤直觉这件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他掩饰性地吃两口菜,犹豫了一会儿:“师父,那我们一会儿?”
“一会儿就去苏姑娘的铺子吧。”
酒足饭饱后,医扶伤跟着师父一同去了铺子,苏玉潆果然在那里,见到他也不惊讶,反而温和地朝他一笑:“好久不见了。”
医扶伤艰难地收敛脸上的表情,磕磕巴巴地说:“……好久不见。”
闵医师见两个年轻人似乎有话要说,就摆摆手表示出去转一圈。
苏玉潆今日放了周源一天的假,是以现在铺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医扶伤踌躇半天,才说了第二句话:“苏姑娘没事就好。”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似乎也不想过问她太多的事。
苏玉潆也略过这个话题,直接问:“医师可是要和闵医师一同离开?”苏玉潆知道他来平洲定是来寻闵医师的,故有一问。
“我倒是想,不过师傅说好不容易来这一趟,让我待上一段时间再走。”医扶伤挠挠头说。
苏玉潆点头:“平洲虽不及京城,但也别有一番风情。”
又过了几天,闵医师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城门口,医扶伤不舍地送别,看起来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闵医师倒是没那么伤感,他拍拍医扶伤的肩膀,好生叮嘱了几句,接着马车便驶离聊城。
苏玉潆回去时,有意无意瞥了一眼城门口的守卫,这两日增加的人似乎比以往更多了,而且进去异常严格,她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安。
殷衡从底层做起,就意味着巡逻等一些又苦又累的活会落在他身上,城门的守卫便是其中一项。
等到下午换班,他腰间带上长刀,跟着人一同去了城门口,他扫了众人一眼,按下心中的猜疑,目前他等级太低,也没得到太多消息,感觉再多都是猜测而已。
直到视野中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走来。
等他走近后,众人才看清他身上穿着粗布短衫,脸色蜡黄,双眼无神,走来时看起来僵硬极了,还没走到城门口,摇晃几下,便一下子摔倒在地,来往的行人见状纷纷停下脚步。
城门守卫这边也注意到情况,两三个人走上前去查看情况,见人昏迷之后立马给送到了医馆,医师简单诊断之后便说是高热,之后几个城门守卫便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