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胤仁委屈兮兮地瞥着紧紧依偎在君墨染身侧的凤无忧,忿忿不平道,“摄政王,你偏心!”
“关你何事?”
君墨染薄唇轻启,声色魔魅,引人沉堕。
即墨胤仁被噎得一张脸青红交错,愣是一句话都答不上来,急得直跺脚,“你们狼狈为奸!”
青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皇上,他们不仅狼狈为奸,还打算趁着月黑风高夜珠胎暗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咱若是打扰到他们二人的雅兴,多造孽?”
“珠胎暗结!你是说摄政王打算为凤无忧生孩子?”即墨胤仁惊得瞪圆了眼,肉乎乎的手紧捂口鼻。
“您是皇上,说什么都对。”
青鸾思忖着要怀孕也该是她家小姐怀孕,不过时机尚未成熟,她可不敢暴露她家小姐的女儿身。
华灯初上,夜未央。
古道两旁,歌舞笙箫,墨色生香。
皎皎月色下,映射在地面上的人影成双成对,形影相随。
凤无忧抬眸,清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君墨染的侧颜,低声细语道,“摄政王,我这么挽着您,您是不是很兴奋?是不是很得意?”
“………”自是喜上眉梢,不过他绝不会开口承认。
“您若是觉得很得意,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是不是能给点赏金?”
君墨染回眸,淡淡地扫了眼喜笑颜开的凤无忧,尤为困惑,“又欠抽了?”
“一百两不算多吧?”
“记着,从今往后你只能用本王给你的钱。旁人给的,统统烧了。”
君墨染将腰间环佩扔至凤无忧怀中,漫不经心地说道,“世间仅此一枚。若是弄丢了,本王唯你是问。”
凤无忧接过散发着淡淡龙涎香气的翡翠环佩,小声嗫嚅着,“依我看,您老人家这枚环佩,它不是环佩,它分明是一块烫手山芋。”
君墨染抬手,狠掐着她的脸,“本王赠你之物,你也敢嫌弃?”
“不敢。”
她如是应着,旋即将手中尚还留有余温的环佩揣入怀里。
身后,即墨胤仁大跌眼镜。
他不敢置信地询问着青鸾,“朕真的不是在做梦?”
“若是您的梦里还有奴婢的影子,奴婢怕是要笑醒了。”
青鸾快言快语,话一出口,才觉失言,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即墨胤仁根本没听清青鸾说了些什么,他喃喃自语着,“摄政王那块环佩乃君家老王爷所留。八年前老王爷战死沙场后,摄政王身上那块环佩,从未离过身。”
凤无忧将即墨胤仁所言尽收耳底,她没想过君墨染竟将对他而言这么重要的环佩赠予了她。
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