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我认识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但他有规矩,不轻易见人,我打算让他看一看,看是否能解毒。”
冯越意想得更远:“就算他能解,姑姑也可以给我下另外一种毒,如果是那样,你要一次一次去求人为我解毒吗?”
他思绪并不凝滞,一听便知这是欠人情的事,如果很容易就能办到,赵则年不会到今天才跟他提起来。
“总要试试。若真解了毒,你先隐瞒着,能拖多久是多久。”
冯越意知他好意,答应了:“好吧。”拿出匕首割破手掌,装了一小瓶子。
事关冯越意,赵则年第二天便又赶回了荆虚阁,进大门后直奔东流居。
石非石喜洁,对他风尘仆仆归来、却不先回去换衣服感到十分不满:“出了什么大事,要你这样急着见我?”
“还是冯越意。”赵则年说道:“他被人下了药,一直无解,我想带他去药王谷。”
他举起一只手:“阁主,我保证不会让他知道我的身份,我和药王谷的关系!”
石非石不为所动,只问:“他什么时候中的毒,中了何人下的毒,什么时候毒发?可看过大夫了?”
赵则年从没想过瞒骗石非石,一个一个问题都是据实以答。
他本意是要石非石宽容一些,哪知石非石听完了,神态轻松:“既然每个月都有解药,还怕什么毒发至死?”
“阁主,中毒的感觉我深有体会,我已经是这样了,我不希望他也那样。”
“则年,还是不一样的,他每个月都有解药,你却是一年才有一颗解药。冯越意吃了真正的解药,就会真正没事,可你呢?”
石非石眼神中透露出那么一丝丝的怜悯:“你身上的毒却是终生无解!”
赵则年低下头,他心里当然也难受,可世事如此,人有时候还是要接受现实的。
石非石走到他面前,深深地看着他:“我记得在药王谷时你说过,你以后再也不会轻易信人。”
赵则年对上他的视线:“可是阁主,他跟着我跳下了雪崖!”
“他脚滑。”石非石表情正经的说。
赵则年哭笑不得:“阁主!”
石非石有些不耐烦:“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出去吧!”
赵则年叹口气,掩去心头的失望,出来东流居便骑马往药王谷奔去。
到达药王谷时天已经黑了,千帆和平飞正在收拾碗筷,赵则年瞟了一眼发现只有两个人的,便问:“苏神医忙什么呢,又不吃饭?”
平飞看了千帆一眼,端着托盘往厨房去了,千帆则问:“四爷,您怎么这个时候来啦?”
“我来肯定是有事啊!”
“那您来的可真是不巧!”千帆指了指正屋的方向:“苏神医喝醉了,恐怕不能帮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