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丽嗤笑。
“你用了别人的母蛊,自然驱使不动,母蛊对子蛊的反应是自发的,你就算强行救了你夫人的命,也不过让她清醒着多受几年的罪。”
“最后会怎样?”
“会死咯,会痛苦的……死。”
刘彦照的脸色沉下来。
“为何之前没人告诉我这个情况?这些年来,若非为了我夫人,你们喀叶教能活的这么滋润?怕是连卒邬都出不去,还想传教?算什么东西!”
他明里暗里不知给了喀叶教多少钱,这样他们才能修缮教坛,才能外出传教,有他做靠山,喀叶教才敢在江和逍遥自在,视律法为无物。
刘彦照回到房中,阮氏正在丫鬟的服侍下喝着安神药。
她晚上几乎整宿失眠,唯有白天能睡一会。
“出去。”刘彦照对丫鬟道。
丫鬟慌忙收拾了药碗走了。
“彦照。”阮氏喊了声,用帕子擦着嘴角。
刘彦照走过去,同她坐在一处,正襟危坐着,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
他问:“夫人,许久没有回过娘家了,要不要回去看看?”
阮氏摇头:“不去,我爹娘早去世了,几个兄弟跟我关系又不亲厚,回去没什么意思,何况你如今禁足,又不能与我同去。”
“夫人,你晚上睡不着,是因为……看见鬼吗?”
“彦照。”
阮氏没什么血色的脸望着他,叹气,“我真没骗你啊。”
“那你信了叶府二人的话?”
“我信他们,也信你,纵然此事与你有关,我也不信你是为了害我。”阮氏红了眼流下泪来,“你真不想要我,你大可早休了我,另娶别人,毕竟这些年我肚子不争气,常年喝药,也不能为你生个一儿半女的。”
其实阮氏也曾怀过孕,六个月大的时候出意外落了,阮氏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
从此之后,她便再没有过身孕。
刘彦照道:“是我无福,不怪你。”
刘彦照在外征战,难免受伤,那次战败的消息传至京城,他受了伤昏在死人堆里,一时没被发现,别人都说他肯定战死了,阮氏正因听了这话,才惊惧过度以至于落胎的。
他赶回来时,阮氏勉强吊着一口气,后来养了两年才能下地,身子再不比从前了。
阮氏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低声叹息:“是咱们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