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的呼喊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个孩子头也不回的飞速跑远,我怎么叫喊也都拉不回来,于是我站在原地认真思考了一下到底是不是要把蛊千寻搬出来才能震慑住这个孩子,当然我也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小鬼在身上呆着吧。
我可没有吓人的嗜好。
不过只是这一愣神的时间,那个男童再次被我给弄丢。我有些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但是没有办法,现在的我已经几乎完全迷失了方向,只能在周围仔细打量,还好这周围的墙上也都安插了灯,我的视线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碍,我打量着这个牧师,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我看到了那个人俑。
这里似乎跟我之前醒过来的那个墓室是相通的,两间墓室里面的布置一模一样。
人俑摆放的轨迹也是,就算我摔倒时候把那个人俑挪了个地方,我看到那个方向被我绊倒那个人俑,在这个墓室里头也呈现出跟刚才那个墓室一样的被我挪动了的姿态。
子不语怪力乱神,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办法诉说自己现在到底处在了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我敢保证我自己这个人绝对没有走任何的弯路,就算跟着那个男童跑,我也能感觉到自己是直直的在走一条直线的。
毕竟人俑的摆放位置是一样的,这也就算了,我可以理解为是原先布置这里的人,用一模一样的镜像空间来麻痹我们这些人。
但是看到墓室中央的人,那已经完完全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你们两个!”我朝这墓室中央大喊道,“快醒一醒,出大事了!”
没错,古海和蛊千寻也在里面。与我遇见他们时一样,同样都是在昏迷不醒,无论怎么叫喊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一种未知的恐惧在我心里蔓延,我跑了一个漫长的路,然后走到两个一样的空间,就好像我是走在一个圆里头,无论是走在哪一个方向,遇到的都是相同的景象同样的空间,这种被束缚的感觉让我有点恐慌。
我伸出了手,然后抚摸上了我的眼睛,使劲揉揉眼,再次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知道……我无论是如何质问,在这里如何追问我自己,得到的都是同样一个答案,那就是没有任何答案来解释现在的情况,或许只有它的建造者才会了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暗骂这个古墓的建造者,你建造就建造啊为什么还非要建造的那么复杂?
仔细想想,我只是一个被无辜卷进来的人,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要我来承担?
我的分辨力开始下降,就算背了几遍清心诀,却分不清哪里是幻象哪里是真实。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里再走一遍,以正视一下自己的想法吧。
再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感觉我自己都快要疯了,一次一次的重复,一次一次的回到原点,这让我产生了挫败感以及深深的自我否定,为什么?
或许如果来一个其他比我强的人,或许蛊千寻能够醒过来,那么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他们说不定会找到比我更好更有效的办法,说不定现在我们都已经能够出去了。
再次走了几遍之后,我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既然无论走几遍都是同样的一个答案,还不如直接乖巧在那里等死算了。死之前还有两个人为自己陪葬。那自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抬了抬眼皮,开始朝正中央的他们走过去。
“对不起啦,我并没有找到从这里出去的办法,不过我可以保证死的话,咱们还是能够死在一块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兄弟几个分开,难道不是吗?”我无奈又牵强的笑了笑,说到底自娱自乐的自己可真够傻的,不过也正是这样傻傻的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帮助,愿意用命来给我铺眼前的道路,但是现在的我却选择了放弃。
一定会让不少人失望吧,我这样想着,随后叹了口气,摸了一下古海的额头,我也曾想过,他们醒来会不会是因为集体发烧?
毕竟古墓里头也有这种奇怪的现象,有的人说这是老祖宗的惩罚,也有人说是阴气太重,导致身体承受不住。
这种事情是我走在这个循环路上想出来的,走的时间太久,连我自己都忘了自己在想些什么。
好在这些东西,在我现在停留在这里的时候也想了出来,这让我稍稍安心了不少,现在即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等待他们能够进来,然后我们再一块去讨论一下该怎么出去。如果他们两个都没有办法和我一起去的话,那真的是手拉手一起躺着,等死算了。
我不否认自我悲观,毕竟对于无可避免又看不到希望的家伙,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情绪搭上。
然而这一摸却摸出了事。
蛊千寻和古海身体僵硬!
我吓得整个人松手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愣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是爬过去试探他们的呼吸。
“不要……”我有些手足无措,将古海摆放了一下这才看到这家伙身上有一个淡淡的伤痕,伤口那里隐隐有些发黑。
但是我依旧不敢过去触摸确认第二遍,我对我的判断向来自信,这两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的话……
他们在逐渐变成行尸。
此地不宜久留,我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我搀扶着两人准备将人带出。
从外面出现了脚步声,一批身着道服的道家子弟出现惊讶得看着我们。
我跟他们无言以对,我现在已经快丧尸了与外人人交流的能力。
好在他们也不愿意与我废话,直接对我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