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相对无言,直到服务员送上火锅,她才能借涮火锅的间隙歇口气。
火锅蒸汽升腾,模糊了两人的视线,夏桑趁低头吃菜的机会偷偷看手机。
江砚那混蛋,到现在都没有给她回复。
“夏桑,”江山没有直呼她的名字,“你喜欢江砚吗?”
她立即放下筷子,腰背挺得笔直笔直的。
“你不必太拘谨,你实话实说就好。”
她仔细观察了老人家的表情,才支支吾吾地回答:“呃,喜欢过。”
很快,她又澄清道:“现在不喜欢了,不是,很久之前就不喜欢了,以前太年轻才乱了心思,现在真的不喜欢了……”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总觉得嘴巴不受控制,吧啦吧啦说出来的话都没有章法。
“咳咳,我也知道那小子挺混的。”江山干咳了两声,又喝了口茶水,看似给她缓和了尴尬的局面。
她也跟着喝了口水,其实她很想说:你那儿子何止是混,就是一混账。
眼见火锅里的菜所剩无几,他选择在这个时机开门见山,从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亲自送到她面前。
“夏小姐,希望你能收下。”
她不由自主瞪大了双眼,再怯怯地抬头看向老人坚定的表情,心里瞬间有千万匹马奔腾而过。
经过两小时的煎熬后,她总算安全回到宿舍。
下车前,江山又说:“希望你能接受。”
唉,哪有接受不接受的。
回到宿舍,她把全身上下彻底洗了一遍,身上的火锅味太重,所以洗的时间有点久了。
等她出来,手机里一下蹦出十多个未接的语音通话。
划了一列下来,全是江砚打来的。
还没等她抱怨,男人又一通夺命连环call冲来,这次她爽快接上,没开口说话,那边就传来一声狮子大吼。
“夏、桑!”
她故意把手机拉远了些,也跟着故意大吼:“我不是聋子!”
那边总算沉默了一会儿,才弱弱扬起话语:“咳……在哪里?”
她倒有些惊奇,江砚这是向她示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