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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报复(1 / 2)

江华落网了,撇去欺诈罪不说,光是制造假绑架案绑架自己即将高考的女儿这一条,就足够敏锐的媒体记者嗅着味道找到她。

等到记者们发现她就是前段日子《故事面对面》里,画家安好可恶恶毒的继母时,这一起社会新闻,注定在第一时间霸占了所有新闻频道的头条。

这一天,方海珠接电话接到手软,她一开始还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夜之间媒体和疯了似的都纷纷要求安好接受她们的采访。

而且电话里说的什么拆穿绑架案等等之类的字眼方海珠都听不大明白。

直到满腹疑惑的上网查了查,她才知道这短短几天之间,居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而这些,安好未曾告诉她,也没有告诉陆总,就自己一个人只身犯险,破获了这一起绑架案。

网上的描述,多少有些夸张甚至许多加上去的情节绘声绘色把当时的情景描述的十分的紧张和危险。

方海珠看了几篇相关报道脸都白了,急忙往安好房间去。

敲门,门很快开了,安好正洗完头在擦头发。

方海珠一把抱住安好上上下下的打量,弄的安好莫名其妙。

“怎么了?”

“没受伤吗?怎么可以一个人去黑社会的地盘,安安,你是想要吓死我吗?”

安好明白了,笑道:“不是什么黑社会,就是几个年轻人而已。”

“网上都说了,是某高利贷组织的。”

“你都看到了什么了,没那么惊险,江华只是花钱雇了几个社会上小青年而已。”

“那你也不能不告诉我啊。”

“呵呵,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想麻烦你。”

方海珠脸色忽然严肃的看着安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听到没?”

安好笑起来,眉眼弯弯:“知道了。”

“一个上午,接了十多个电话,都是国内几家大电视台打来的,意思是想要你接受她们的采访,你现在想怎么样?要不要接受采访?”

“不了。”

方海珠也没多说,应道:“那好,那我帮你推了。”看着安好,想起来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安安,以后真不敢一个人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江华要是再敢找你麻烦,我会收拾她。”

安好嘴角一勾,笑意几分嘲讽:“她没这机会了。”

方海珠点点头:“也是,就算没有舆论压力,江华也至少得吃好几年牢饭,你说她心可真够狠的,居然导演这样一出戏,安安,我想不出来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过以后,有我,有陆总,谁都不能再欺负你。”

说道陆觉,安好隐隐有些蹙眉。

“陆觉最近在忙什么?”

这几天,她忙于江华的事情,而陆觉,却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就算是晚上一起吃饭,他也是吃过之后就回房了。

他鲜少这样,除非是特别忙,可安好却觉得,他并非是因为忙,因为他的脸色十分不好,似乎发生了一些棘手的事情。

她以为方海珠肯定知道,方海珠却只是摇摇头:“不大清楚,大概是公司里的事情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方海珠有些愧疚,她对安好撒谎了,其实她知道,陆觉必定是在烦恼安好画展取消的事情。

索性安好也没有再说什么,方海珠不必要再撒一个谎弥补上一个谎言。

“哦。”安好淡淡应了一声。

其实她怎可能全无感觉,方海珠的眼神在闪烁。

方海珠,显然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她没刨根问底,只是不想让方海珠陷入慌乱尴尬的境地而已。

有些事情,她想知道其实很简单,无需要方海珠亲口坦诚,也无需要陆觉告诉她,只需要一个电话,一个打到美国的电话。

安好的助理,只有方海珠一个没错。

但是安好的生活圈子却不是窄小到只有方海珠和陆觉。

在at这三年,她也有自己的人脉。

方海珠一走,安好就打电话到了公司,给一个她比较要好的画家吉米。

吉米是韩国人,但是妈妈是中国人,安好刚到at的时候,吉米就对安好十分友好,吉米说那是因为他体内二分之一的中国血液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和中国人亲近,他戏称安好是娘家人。

在安好给他解释中文里何谓娘家人后,他笑的前俯后仰,拜了安好为中文老师。

这种亦师亦友的状态,陆觉还曾经很吃味,却没有影响安好和吉米的交往,可以这么说,吉米算是安好的男闺蜜,不至于一起牵手逛街喝下午茶看电影,却是创作中的良师益友。

安好想,就算是全世界都瞒着她的事情,吉米也不会对她撒谎。

电话通了,时差问题,吉米还在睡觉,不过朦胧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安妮,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吉米,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电话那稍许沉默。

安好继续道:“你应该猜得到我要问什么。”

电话那依旧是沉默,良久才缓缓响起吉米有些遗憾的声音了:“你的画展要取消了,而且公司决定全面冷藏你。”

安好握着手机的手差点不稳。

她以为是陆觉出了什么事,是boss对陆觉的信任出了问题,陆觉怕她担心才没告诉她。

却没有想到,这些天陆觉的反常以及方海珠言辞里的遮掩,是因为她。

“为什么?”

安好问。

吉米的声音已经清醒过来:“我想应该是因为你的身世,还有公司今年进来的新人里,有几位来自列宾美院的,boss很器重,大家都在说,她们中会有一个,在古典画领域里取代你的地位。”

列宾美院,世界四大美术学院之一,培养出了许多世界知名美术家。

安好她们学校,作为国内第一的美术学院,有不少专家和讲师教授是从列宾美院毕业的。

虽然列宾是一座世界范围内屈指可数的美术学院,但是at每年招的四大美术学院人才也不少,而且要培养一个首席画家投入的成本相当之高。

安好其实心里清楚的很,她会被替换,只是个果,因果关系的里的果。

而那个因,就是她的背景。

她的背景,令at蒙羞。

boss是个现实的人,也是个寡情的人,boss做出这样的决定,安好初时震惊,但是震惊之后却也平静了。

“吉米,当年我们和公司签的合同是几年的?”

她是因为陆觉才签约at的,当时英语还不纯熟的她,签约事宜多数都是陆觉帮忙的,现在想来,她尽然连自己签的是几年也记不得了。

吉米那边爆发出一阵惊:“你该不会是要离开公司吧?”

是,她要离开公司。

boss所谓的冷藏,就是再无翻身之日。

新人会上来,会把老人拍死在沙滩上。

但是,这不是她想离开的原因,她要离开,是因为她不想拖累陆觉。

她知道,只要她在at一天,只要boss冷藏她一天,陆觉就会为难一天。

陆觉是很不容易才做到这个位置的,才得到了boss全部的信任和托付,安好不想自己成为陆觉包袱,她想,她主动开口要离开,必定也是合boss意的。

甚至如果她没猜错,boss会介意她的背景让at蒙羞,也绝对会介意她霸占他的儿子,他如今唯一可以作为依靠的儿子。

再和吉米聊了几句,吉米反复劝她要冷静,甚至用了汉语里的典故,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什么勾践报仇十年不晚之类,几乎把他那点儿有限的中文知识都用了出来,不管用的对不对。

安好只告诉了他一句,她很冷静,同他道了晚安。

她很冷静,功名利禄之于她,不过是浮云而已。

她曾渴望出名,渴望有钱,渴望在美术这个领域里出人头地,可是繁华过后,无非如此。

如果为了陆觉放弃这一切,她也是甘心情愿的。

和吉米的电话之后,安好就给boss发了邮件,邮件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离开at。

boss回的出乎意料的快,回的内容却在意料之内。

“ok!”

简简单单两个字母。

安好不难过,反倒轻松。

陆觉为她做了太多,而她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

安好所做的一切都是瞒着陆觉的,等到陆觉知道,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安好在房间里画画,碳素笔描绘着窗户对面大厦的轮廓,门铃声急促的响起。

安好开门,陆觉就站在门外,铁青着脸。

他是鲜少,不应该是从未对她有过这样的脸色,安好一怔,旋即淡然笑道:“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好故作轻松的摇了摇手里的碳素笔:“心血来潮,想做个流浪画家。”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他的语气越发的凌冽,安好尽有些怕。

“陆……”

“他就在等你这句话你知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冷藏你又如何,等到我接收公司了,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耀眼的画家,你为什么就不能等。”

安好心口有点儿痛楚,她以为,他明白的,关于她主动提出离职的原因,他能够会意。

可是在他的眼神里,安好看到的却是愤怒和责备。

“我只是……”

“安好,你知道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你得到今天所拥有的一切,为什么你连争取都没争取,轻易的就说了放弃,你害怕被冷藏,害怕现在所取得的的成绩化为乌有我了解,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你在美术界的地位,真的要冷藏你没有那么容易。”

“你真的了解吗?”

安好嘴角的故作轻松散去,抬起头平静的看着陆觉。

面对陆觉的愤怒和责备,也有一丝的委屈,不过这种委屈散去后,心情却是平静的,不气不恼。

她那样的表情,让陆觉稍恢复了一些理智,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是有些不好,他只是没有办法接受安好离开at这个事实,好像她只要离开了at,就离他远了一步,他再也不可能将她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他最近,患得患失。

不,这些年对安好,他都患得患失。

只是这种患得患失一直隐藏着,他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直到秦昊的出现,这种患得患失被深层激发出来,所以他在听到安好离开at的消息才会失控,甚至在听到安好说要做个流浪画家的时候,无比的烦躁。

“安好,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我害怕你离开了at,我就再也没有办法看着你。”

“陆觉!”

他歉意的表情,安好觉得无奈。

伸手抚摸他的脸,她轻声道:“怎么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的手,握住她的。

“那我们回美国,明天把稿子交给擎天集团,无论通不通过我们都回美国,你已经不是at的人了,再不需要受那份合约的制约。”

安好却犹豫了。

陆觉的脸色在那份犹豫中,有些阴郁:“你不想和我回去吗?”

“不是陆觉,只是……”

我在接受治疗——这句话,如何也说不出口,她要怎么告诉陆觉,她不会生,现在好不容易有一线希望,却需要留在国内治疗三个月。

说不出口,因为这句话对陆觉来说是一种疼痛,对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

“你对他,还余情未了是吗?”

陆觉陡然问道。

安好就知道他会想多。

“不是这样。”

“那为什么不肯和我回美国?”

“陆觉我可以和你保证我现在不会去不是因为秦昊,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等到做完了我就回美国,再也不回中国来。”

安好的语气那般坚定和诚恳。

陆觉却听不进去。

执拗。

“后天的机票,我们一起回美国。”

“不可以。”

“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告诉我?”

“陆觉。”想说,可是却根本无力开口。

陆觉那一双混血深邃的眸子,带着某种痛楚和失望的颜色看着安好,看的安好的心难受。

“是不是和秦昊有关?”

“我保证,不是。”

“那为什么不肯和我回去?”

兜兜转转,两人的症结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安好抬头看着陆觉,眉心紧拧着:“你不相信我?”

陆觉却道:“那你也要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那天晚上你是和秦昊在一起是吧,他是为你发的烧是吧?你不要告诉我你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你真要我相信你你应该实话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和他在一起,你让方海珠一起骗我,吃饭时候何小姐说起秦昊的时候你一个劲给海珠使眼色让海珠岔开话题,安好,我不是傻瓜。”

安好以为他不知道的,他却都知道了。

但是她没有把他当作傻瓜,她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告诉了他只会让他更难受。

如果知道他迟早会晓得,安好不会隐瞒的。

关于那天晚上,故事情节是激烈的,但是她和秦昊之间是坦坦荡荡的。

但因为刻意的隐瞒,却让一切都有些越描越黑。

“我……对不起。”

在他的“指控”面前,她无言以对。

“安好,到底他哪里比我好?”

他问,语气很感伤。

安好知道,他误会到很深。

她和秦昊,早就完了。

婚姻的存续也只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事实上在那份签署着秦昊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上落下她的名字的时候,秦昊这个人,就变成了她心底一道伤疤。

会疼,但是谁会留恋一道伤疤,谁会爱上痛楚的感觉。

“他什么都没你好。”她无比平静的看着陆觉,“我留下三个月也不是为了他。”

“那是为什么?”陆觉语气略愤。

安好的神色却越发的平静,开口,声音幽幽的:“因为我有病,要治病,三个月。”

陆觉一怔。

安好勾了勾嘴角,一个十分苦涩的笑:“我出过车祸,子宫破裂,宫体和宫颈脱离,不孕不育。”

陆觉彻底怔忡在了那。

安好倒是很平静,只是平静的外表下,掩不住那颗剧烈抽搐疼痛的心。

那一场车祸撕裂般的痛楚,在脑中不断回旋盘转,连带着眉角的那个伤疤,也跟着抽搐疼痛起来。

她无意识的抬手,揉了揉眉角。

见陆觉傻在了那,她轻笑一声:“这道伤疤也是那场车祸留下的。”

“安好。”

“是秦昊把我撞飞的,我们的婚姻,没有爱,只有补偿。”

陆觉记起,下飞机在机场看到有关安好的新闻后他去安好的学校调查过安好当年捐献美术用具的事情,又想到安好参加节目录制的时候说她捐献那批美术用具的钱是因为出了一场车祸,肇事司机赔偿给她的。

他终于明白了,那笔美术用具的钱,是秦昊给她的,而安好安好的意思,这是补偿。

她用那样惨烈的代价,换来了金钱的补偿。

那日,他发现了她和秦昊婚姻状态存续的证明书后,听她讲了他和秦昊的过去。

但是她没有讲他们的开始,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们是以这样疼痛的方式开始。

看着安好,她平静的脸上,甚至还挂着点淡淡的笑,可是陆觉心疼了,从心根开始蔓延的疼痛,他伸手,抱住了安好,将她纳在怀中,满目歉意。

“对不起,安好。”

安好没说话,只是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落下。

*

人民医院,秦昊正在看书,左手无名指忽然抽搐一下,疼的他眉心一拢。

放下书,揉了揉那个手指,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右手拇指和食指做了个环,套在了左手无名指根部。

像是一枚戒指。

看着自己这个略显幼稚的举动,他笑了。

柳浅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了秦昊一个人在那发笑。

只是听到开门声,那笑意很快隐了干净,连眼底里都装了淡漠,在看到柳浅的那刻,那份淡漠才稍稍舒缓了一些,却依旧不及方才那般温和。

“早上下飞机,听远东说你病了,要不要紧,怎么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柳浅对秦昊,一如既往,说话毫无隔阂,略显亲昵,就像是之前在医院秦昊挑明的那段没发生过一样。

秦昊坐起身:“只是发烧而已。”

“花,喜欢吗?从夏威夷带来。”

柳浅怀中抱着一束看来的灿烂缤纷的花,送到了秦昊面前。

秦昊微微一笑:“谢谢。”

“有花瓶吗?”

“那边窗台下有。”

柳浅甜甜笑道:“给你插起来,病房里怎么可以没有花呢,对了晚上想吃什么?我让我妈妈给你做。”

“不用了,别告诉伯母,伯母要是知道了,奶奶也会知道。”

柳浅嗔责道:“你啊,还知道奶奶会担心你,家宴那天都没去,奶奶打电话到我这来了,要是知道你生病了,我肯定早回来了,夏威夷也没什么好玩的,没你的地方,都不好玩。”

柳浅说这些话,自然的很。

秦昊的神色,却有些不大自然。

“浅浅。”

“恩?”

想说什么,终究没说,他想柳浅的个性,是不会留恋已经不属于她的东西的。

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彼此之间,是比自己还了解对方的人。

就像是他知道柳浅的个性不会留恋逝去的东西一样,柳浅应该也知道他既然说不爱那便是真的不爱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叫我什么事?”

柳浅正在摆弄花瓶里的花,秦昊淡淡道:“没什么?”

柳浅已经欢快的抱着花瓶回来,摆放在秦昊床头,看着盛开的鲜花,姿态美美的弯腰嗅了嗅,感慨:“我亲手摘的,虽然一路折腾的,但是还是好香,留着夏威夷的味道。”

“恩。”

秦昊向来是个话不多的人。

柳浅也似乎早就习惯,自顾自道:“对了你晚上要吃什么?你放心了我就告诉我妈妈我要吃,不会让奶奶知道的。”

“不用麻烦。”

“说嘛说嘛。”

柳浅撒娇起来。

秦昊只能随口道:“那就你妈妈的拿手菜吧。”

“呵,我要说老妈你给我做你的拿手菜吧,我妈妈能做一桌子,还是等你病好了再去我家吃我妈妈的拿手菜,你就说你喜欢吃什么?对了,你喜欢吃年糕炒蟹是吧?”

“恩。”

秦昊应的淡,却丝毫不影响柳浅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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