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景不长,天帝知道了这件事儿,让王母娘娘押织女回天庭受审,织女被抓了回去,关了起来。”
“但是牛郎和织女是真心相爱的,两人即便分隔千山万水,依旧为了彼此的感情努力着,他们的爱情感动了喜鹊,喜鹊便在隔开他们的银河上搭了桥梁,使得两人每年的七月七日都能在鹊桥上相会一面,传承下来之后,七月七日就成了人间的情人节了!”
“你看,牛郎那么普通平凡的一个人,身为仙女的织女却甘愿为了他守在凡间过起男耕女织的日子,即便是被王母抓回天庭受审,她对牛郎的感情也依旧不变!这说明什么?”
“朝阳,其实对女子而言,感情没有那么多的因由,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一个女子,人生最圆满的事情无非就是与喜欢的人相守,为他生儿育女,从此一家人和乐平安。而这个人,不论地位高低,身份贵贱,她的愿望必定都是一样的!”
“笑笑性情天真灿漫,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对你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我是死过很多次的人,你也见证了我和你家爷一路的风风雨雨,我只想说,不是所有人都有我和你家爷这般幸运,其实人生,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有些人,或许一念之差就是永远,但是人生中能遇到一个真心真意的人就正如佛家的那句话: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可见缘分的不易。”
“如果有一天,我打一个比方,如果有一天洛笑也和阿穆珠一样再也不在这个世上了,你问问自己的心,可会后悔?”
“面对生死,你心底的答案才是你的真实想法,朝阳,你好好想一下,如果你还在乎,现在还来得及,我听你家爷说,北罗那边下个月十五会有一场喜事,好像是小公主出嫁……朝阳,有的错过,真的就是一辈子,就好像你和阿穆珠,一瞬之间,一辈子的遗憾……别让自己后悔!”
向晚拍了拍他的肩,这才站起身来,远处,圆圆正好唤她过去,她连忙答应了一声,提了裙摆便朝那边跑了过去,一家四口很快融为一体,其乐融融。
朝阳眸光微闪,眸底映的是漫天烟花,心下却是一片翻江倒浪,久久不能平息。
正月十五,上元节。
面对秦朝阳的请辞,凤澈还未来得及答应,一旁的向晚已经直接跳出身来:“准了准了准了!永远不回来都成!记得!一定要把洛公主给带回来,不然,我就让你家爷再也不准你跟着了!”
“晚晚……”凤澈无奈,她这真是说起哪茬是哪茬全凭心情喜好。
“答应答应答应,必须答应!”向晚却是不由分说,耍起无赖!
凤澈低叹了一声:“好好好,依你就是,朝阳,听见皇后的话了吗?皇后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朝阳急忙躬身:“是,属下必当尽力。”
“不是尽力,是全力以赴并且一定!”
朝阳抬起头来看了向晚一眼,这才应下:“臣领命。”
北上一路,一路风雪,越往北越寒,赶至北罗皇城之时天逢大雪,却依旧你能看见整个皇城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北罗的确不同于金元,至少,北罗的公主成亲,整个皇城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在金元朝即便是帝后大婚也不会出现这般景象,除非皇帝下令全城喜庆才会有。
十分不凑巧的是,他来驿馆的第一天,接待他之人正是那位琴师。
他已然入职朝堂,听说担任要职,而这次接待各国贺喜使者的事情就是他亲自在操办。
看见秦朝阳的一刻,他先是面色微顿,随后才迈开步子迎上前来:“修代表北罗欢迎秦大人的到来。”
秦朝阳从马上翻身而下,缓步行至他的面前,虽只入职朝堂几月余,可他的面上却是一派驾轻就熟的姿态,即便是面对他身上浑身上下透出的几许寒凉之气,依旧无半分惧色,不卑不亢,拿捏得十分到位。
一时间,秦朝阳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算得上是一表人才。眉目清俊,身姿颀长,一身红色官袍更添几分年少意气风发,却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秦朝阳淡淡拱手:“宋大人有礼了!此番能来参加洛公主与宋大人的大婚之礼是秦某的荣幸。”
宋英修闻言微微一笑:“皇上的厚爱罢了,此番秦大人能来参加我和笑笑的大婚之礼,我们都很高兴,算起来,秦大人也是旧识,有时间不妨去府上坐坐,我和笑笑必定地主之谊。”
秦朝阳闻言皮笑肉不笑:“宋大人与洛公主还未成亲吧?我与洛公主确是旧识,与宋大人确是不熟。”
宋英修闻言也并不生气,笑叹道:“是我的不是了,因听得笑提及与秦大人的旧事,叹昨日之水,故而修便只觉与秦大人早已相识,却忘了我与秦大人其实连真正意义上的面都未见过。”
秦朝阳闻言,看了宋英修片刻,只是冷冷勾了勾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