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娘亲,已经三年了,他对曾经的记忆都模糊了,只是经常听殷姑姑提及之前的那些事情,他偶尔能对上一些画面。
不过毕竟记忆模糊,所以,他虽然想娘,却也不大记得娘亲的样子了。
他现在最头疼的事情是念书。
爹爹非要将他送到皇宫当太子公主的伴读,他头都快炸了,那位圆圆公主,就因为比他大一岁多而已,成天的欺负他,他爹也老拿他跟太子比,拜托,太子那个冰山,比他大号吗?不是越大智商越高吗?他怎么比得过?
智商这个词从哪儿来的?
不就是那位皇后吗?
说起这位皇后,一天到晚的跟爹爹拌嘴,真是不嫌累啊,亏得爹爹天天嫌她烦好像又并不是不待见她。
哎,大人的世界啊,真是难懂。
有时候看到皇后他就会想到娘,只可惜,他连娘的样子都快忘了。
偶尔的时候爹爹会因为有事不能来接他出宫。
那位皇后就喜欢将他留在晚宫,和太子一块儿睡。
两个大男人睡一起你说别扭不别扭?别说什么他不是大男人的话,他六岁生日都过了,太子六岁的时候,皇上已经让他参与早朝,开始学习政务了好吧!
太子也是,每次跟他说话跟他爹一个样,有时候他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爹爹的孩子,他总觉得他跟太子应该换过来,因为他的性格明明更适合和皇后公主当一家人啊!
当然,这样的话,他不敢乱说,因为爹爹说了,虽然皇上皇后待他好,拿他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但是他到底是臣子之子,要懂得分寸,因为日后,他是要辅佐太子的人。
对于这些,香宝一向不懂,不过有一件他特别高兴的事情就要到了。
皇上登基七年,终于要举行一次朝会,而介时,各国使者都会前来,听说自己的娘亲也会来,而对于这个已经在记忆中模糊的字眼,香宝觉得,那定然是特别开心的一件事!
“小焰焰!”
忽的一声吼从身后传来,打破了香宝的思绪,吓得他骤然抬头便看见了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蛋。
香宝哼了一声道:“公主,我叫秦焰,不叫小焰焰!”
“可母后就是这么叫的啊!”
香宝咬紧了牙关看着她,想骂又不敢骂。
“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回头让你爹看到了,再加罚你站墙根一个时辰,到时候你连晚饭都不用吃了!”
圆圆用了一根草叶子点着他的脑袋,那一副老大人的样子让他特别生气。
闻言,香宝将头往旁边一撇,道:“那我还是跟公主保持距离,因为只要靠近公主我就没好日子过!”
“啊……这话谁告诉你的?谁说靠近我没好日子过?我有那么讨厌吗?”
香宝终于回过头来,一脸恨色:“我就是讨厌你,怎么了?你太让人讨厌了!”
“你讨厌我?”圆圆顿时嘴巴一瘪几乎就要哭了出来,正在这时,院子里头正好传来了一声唤,圆圆一听,顷刻就“哇”的一声彻底哭出来了,香宝见了头一偏,心里头只想着自己的世界末日又要来临了!
果然,那头的秦朝阳听见了圆圆的哭声,顿时就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圆圆却只是憋着嘴哭,不说话。
香宝听着自己爹爹问,不得已回答道:“我说讨厌她,她就哭了。”
秦朝阳一愣,随后看着香宝道:“我不是让你罚站的吗?罚站还找人说话?再战一个时辰!”
香宝咬紧了牙,没说话,只得乖乖的站在那儿不敢动。
却在这时,另外一边又传来了一道声音,随后便见得一道蓝影走了过来。
“圆圆,你怎么又哭了?不知道成天哭哭啼啼不讨人喜欢吗?”
圆圆一听得自家娘亲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哭泣,站在那儿没动。
向晚随后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看自己女儿,又看向香宝和一旁的秦朝阳,顿时就来气了:“喂,冰条子,你儿子才六岁,你居然就这么欺负他,你还是不是个好爹爹啊?小焰焰,走,别听你爹的,他成天就知道折磨你,咱们去找皇上说理去。”
“皇后娘娘!”秦朝阳颇为无奈,“我这自己家的事情,你能别管吗?”
向晚一愣,随后冷眼盯着他:“你的意思是你的家务事我就不能管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外人是不是?”
朝阳嘴角一动,一时也不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向晚却顷刻就掩面道:“当初是谁把这孩子送到我这里让我代为照看的?我就差让人家喊我一声干娘了,我这么尽心尽力,居然还换来一句外人!我……我这就找皇上说理去!”
说完她还不忘拉了香宝往外走,朝阳跟在后头,顷刻之间就觉得头大。
却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句“皇上驾到”的声音,向晚立刻脚步一顿,眼瞅着凤澈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一身明黄朝这边走来,她立刻就迎了上去,换上一副哭脸:“凤澈,你家侍卫你管不管?现在欺负我了不算,还欺负我的干儿子来了!”
凤澈看着她脸上那演得有模有样的委屈,眸光一瞥看向朝阳:“怎么回事?”
朝阳顿时满头冷汗,半响道:“都是臣的不是……”
“那还不跟晚晚道歉?”
朝阳蓦的抬起头来看向自家主子,却发觉凤澈投给他的是个冷漠脸,目光已经看向一旁还挂着泪痕的圆圆:“圆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