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怎的不说话?你可知,长辈问你话,你不答,可为不孝,好好一个孩子,可不能不孝顺,乖,告诉叔,是不是做恶梦了?是不是梦到妖怪了?”
旁边静候的大妞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妞吓得毛骨悚然,小心的看了容溯一眼,见其果然侧眸,目光危险的看向大妞,便紧忙将姐姐拉走,二话不说躲到了后院。
两个小丫头被吓跑了,容煌又不乐意了:“你看你,人家小姑娘笑笑怎么了?长了嘴还不能笑了?还有你的,你的嘴又怎的长的?不开口长嘴做什么,不若缝起来糊上浆糊算了。”
缝起来,糊上浆糊。
脑中想到一段过往,容溯脸色从黑,变得有些白。
容煌似乎也想起来了,乐呵呵的说:“说起来,我好像还真往你嘴上糊过浆糊,只是没缝住你的嘴,那次你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来着?哦,对了,你也是骂了小姑娘,是你的宫女吧?就是摔了个被子,你便将人骂得掉眼泪,实在过分了些,叔叔与你说了多少次,姑娘家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骂的,怎的过了这么些年,你还是不长记性?果然是你父亲娇宠了你,早知如此,当年就该执意将你带走,你若在我身边,必不会成现在这副模样。”
容煌还在嘟嘟哝哝的说个没完,容溯的脸色,已经彻底不能看了。
他真的,是一点,一丁点,也不想回忆起当年之事。
而就在此时,二楼传来动静。
容溯几乎下意识的往楼上看去,见着果然是容棱走了出来,顿时松了口气,这是容溯第一次,以见到容棱为乐。
容棱走下来,站在那里,对容煌拱了拱手,算是请安。
出门在外,不宜张扬,简单的行礼便够了,容煌无所谓的让容棱坐下,却盯着容棱身后看个不停,见什么人都没有,不觉蹙眉;“你家那人呢?”
容溯愣了一下,表情古怪的看向容棱。
容棱则只是语气凉淡的道:“还在睡。”
容煌登时不满:“长辈都到楼下了,怎的还在上头睡?你去将人叫下来,就说家里来亲戚了。”
容棱没动,只道:“她身子不适。”
“身子不适更应早睡早起,这就对身子好,你让人下来,我这里正好有几套健脾之法,宜身宜体的,交予你们,就当见面礼了。”
容棱丝毫不让:“我代她谢过。”
“你谢不作数,让人亲自来。”
“来不了。”
“阿棱,你可还记得我是你叔叔?”
“嗯。”
“记得就把人叫下来,我有东西要给她。”
容煌说着,容棱才看到皇叔身后的下属,正搂着一个大箱子,满头冷汗的站在那里。
“何物?”容棱谨慎的问。
容煌气的想伸手打这侄儿,没好气的道:“叫下来就知道了,你慌什么,莫不成还能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