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入京,之所以带周满来,就是为了能让他亲手报当年之仇,解开尘封已久的心结。
霍延闻言怔然。
他凝视世子侧颜,思绪纷乱,一时有些感动,又有些羡慕。
堂堂世子,竟将下属的事情这般放在心上。
况且周满于楼喻而言,尚不算亲厚。
冯二笔则问:“那周满要如何报仇?”
“我也不知道。”
楼让周满自由发挥的,他并不清楚周满要做什么。
“啊?”冯二笔不由蹙眉,“他那般粗莽,若是坏了事该如何?”
楼喻笑了,“他可不粗莽,他心细着呢。即便真的坏了事,那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冯二笔:“……”
锦上添花是这么用的吗?
没等众藩王世子商讨出个章程,楼喻便悄悄溜出了行馆。
之前行馆门口闹出那么大动静,府兵当然有所耳闻。
蒋勇一直派人注意行馆,得知楼喻出来,立马带人过来,担忧问:“殿下,今日与杜家结仇,用不用属下派人暗中保护?”
“不必。”楼喻漫不经心道,“明日便是寿宴,没人那么傻,会在寿宴前找我不痛快。”
蒋勇信服他,遂不再问。
“对了,周满那档子事儿如何了?”楼喻问。
蒋勇嘿嘿一笑,挠头不言。
“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楼喻淡淡瞥他一眼。
蒋勇连忙摇头:“是怕污了殿下的耳朵。”
能污耳朵的事,必定非同凡响!
楼喻兴致大增:“你尽管说。”
蒋勇得令,只好凑近压低声音道:“咱们套了他麻袋,揍了他一顿。”
楼喻:“……就这?”
“他当着咱们的面尿了裤子,哭得可惨了。”
“……”
这也不算污吧?他还以为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儿呢!
白期待一场!
“既如此,你们都收敛些,明日寿宴之后,或许有场硬仗要打。”
楼喻语重心长。
“属下明白!”
同蒋勇分别后,楼喻便往药材铺走去。
“殿下,您真要买补品啊?”冯二笔问。
楼喻“嗯”了一声,忽然道:“吓得尿裤子,是很污浊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