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调走三个,他需要补充三个过去。
魏思担任宜州知府,沈鸿担任江州知府,吕攸担任莱州知府。
除此以外,沧州知府由方临接任,楼喻打算将范玉笙调到庆州总衙任副衙长一职。
总衙建立时,设衙长一名,副衙长两名。
楼喻是衙长,其中一位副衙长由杨广怀担任,另一位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范玉笙在沧州历练两年,能力也不俗,调来当副衙长合情合理。
吕攸原本只是庆州府衙的一个小司工,追随楼喻后,他一直在不断学习,而今已成为楼喻手下一员干将。
但他一直在工部打转,到底不能彻底挖掘他的潜力,派出去当几年知府正好锻炼锻炼。
沈鸿同样如此。
不过这两人手底下还有不少工程项目亟待解决,未来的一段日子里,他们肩上的任务会非常重。
所幸这几年,魏思他们培养了不少人手,加上之前范文载吸引来的人才,这几人调走之后,会有合适的人替补上来。
楼喻写好信,让人快马送回庆州。
适时冯二笔来禀:“殿下,越王遣人来邀请您过去一趟,您去不去啊?”
“越王?”楼喻惊讶,“他找我做什么?”
勤王结束后,越王没离开京城,反而跟他一样,在行馆住下了。
他跟越王本无交集,越王对他的威胁也不算大,遂楼喻并未将越王放在心上。
他倒是有些好奇越王找他干什么。
便换上一身宽松的常服,带上霍延一同应邀。
越王住的院子离楼喻不远,不过片刻便到了。
二人甫一进屋,越王恰好停笔。
“东安王,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我写得怎么样,能不能登报。”
楼喻:“……”
他被热情的越王拉到桌案后,无奈之下,只好低首阅览楼综写的书稿。
楼喻见识过楼综的文采,对他的文风并不陌生。
这篇文章不过数百字,各种引经据典,借用历史上“功高盖主、鸟尽弓藏”的事例,充分表达出笔者的惆怅和叹惋之情。
楼综盯着他问:“如何?能否在报上刊载?”
楼喻笑着摇首:“主旨太偏,登不了。”
“真的登不了?我觉得我写得挺好啊。”楼综郁闷道,“算了算了,登不了我就将它烧了!”
言罢,竟真的将书稿扔进炭盆里。
在天枢门前时,楼喻就发现这个越王有点意思,现在越发觉得他有意思了。
天枢门前说反话让汤诚不得不退兵五十里,现在又用这篇文章隐晦地提醒自己。
不得不说,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楼喻便笑着问:“不知越王叔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