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九月,天气转凉,尤其是早晚。
徐致远每天晨起上学,耿氏都会给他带上一件褂子。
不过孩子火力旺,基本到学堂就脱了。
每天丑时起来练功,坚持了这么久,明显身体比以前要很多,而且各自也窜起来了。
模样长开,越长越像徐大可。
其实徐家人长得不磕碜,周氏长得也不赖。
不用想都知道,徐致远日后不会难看。
再加上孩子念书用功、努力,打小就培养,未来可期。
村里人都对丁珏、徐致远夸赞不已。
说这一辈的孩子长成,数他们俩最有出息。
丁珏就不用说了,有个举人的爹爹。
徐致远也不赖,有个开酒坊的娘。
反正这俩到了婚配年龄,肯定是不愁。
丁文海跟丁现还没有回来。
已经派人去传信了,至于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这天丁琬去县里跟丰月楼签合作文书。
回来时,恰逢集市,就在县里买了些东西回来。
租车倒村口,丁琬下车拎着东西往回走。
无意间瞥到学堂,看到一个枯瘦如柴的人,站在门口。
哎哟,谁啊?找孩子的吗?
走过去,本想帮个忙。
没想到——
“爹?怎么是您。”丁琬惊讶,
看着枯瘦如柴的父亲,难以置信的问:
“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丁文江精神很好的回答。
“这还没怎么?”丁琬无语,上下打量着他,说,“爹,你都瘦成啥样儿了?你没照镜子看看吗?你看看这脸,一张脸就剩下一双眼睛了。”
丁文江低头看着自己,不在意的道:
“哪有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丁琬坚持。
这段时间光忙着咸肉、果酒的好事儿,中秋后就没回过娘家。
虽然在一个村住,但想要天天碰上,也不是什么易事。
咽了下口水,紧锁眉头问:
“爹,出啥事儿了?你怎么了?你缺啥就说,别着急憋着。”
丁文江听到这话,心里暖和。
拍了拍她的肩头,道:
“别胡思乱想,爹能有啥事儿。不过就是这几天看书晚了些,爹注意,啊!”
丁琬心知父亲很犟,问啥估计也问不出来,索性也就不问了。
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没有回家,而是回了娘家。
院内,柳氏、唐嬷嬷、还有丁母,正在晒干菜。
准备留着冬天吃。
就算家里冬天能填土种菜,这些干菜也必不可少。
柳氏见闺女过来,放下菜刀起身,问:
“你咋跑来了?不是说去县里跟丰月楼的老板谈事吗?”
“事儿谈完就回来了。”丁琬说着,把手里一根肥草鱼递给母亲。
“这……”
“给我爹补补。”
丁琬说完,长叹口气,又道:
“我回来看到我爹时,差点没认出来。咋瘦成那样?眼睛都凹进去了。”
柳氏接过鱼,无奈的摇摇头,说:
“咱也不知道为啥,就跟走火入魔了似的,非要年后进京去殿试。”
“啊?”丁琬惊讶,也是一脸不解。